……
……
嘉儿脸色有些难看的回到帐篷里,然后在叶怀袖身边坐下来说了两个字:“死了。”
叶怀袖嗯了一声,脸色没有丝毫变化。
“其实从他下令大军往契丹人部落这边进的时候,我就猜到他要做什么。事实上,我有些怕这一天到来。可是我知道,李闲这样的男人,早晚会做他认为自己必须要做的事。”
嘉儿点了点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我总以为,他会死在小姐你手里。那个男人,应该千刀万剐!”
她有些怅然道:“这些话,在草原上的时候我不敢说。若不是今天这件事突兀的来了,我还是不敢说。王长虹对于小姐来说,或许有些不同。但是我从小就跟着小姐,我是个旁观者,所以我看的或许跟您看的并不一样,从很久之前,我就把王长虹当做仇人看了。”
叶怀袖有些凄苦的笑了笑道:“我明白,我知道你恨王长虹。”
“其实他死的也算没有遗憾了。”
叶怀袖站起来走到门口,有些感慨的说道:“最起码,文刖死在了他的前面。如果不是因为陈婉容,只怕他早就单刀进长安,杀进皇宫找文刖报仇去了。当年他们师兄弟两个守护南陈皇宫,师兄自己服毒死了,不过仇却应该记在文刖身上。只是他在报仇和守护那个女人之间选择了后者。”
她转身看着青鸢和凰鸾说道:“说起来,他算是你们的师叔。也姓王,但他出身江南王家。”
青鸢和凰鸾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同时摇了摇头,青鸢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事,好像距离我们都很遥远。只是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们两个是不是该恨将军?”
叶怀袖微微怔住,没有说话。
这个世界上,爱恨又怎么会如此简单?
叶怀袖缓步走到门口,然后回身对嘉儿说道:“咱们该回去了。”
嘉儿点了点头跟在叶怀袖身后出了帐篷,一边走,她忍不住问道:“小姐,你的心里是不是悲伤?”
“悲伤?”
叶怀袖喃喃的重复了一边,仔细的品味了一下心中的感觉摇了摇头道:“或许不是悲伤,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就好像……失去了什么。”
然后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笑了笑道:“可是绝对没有得到的多。”
听到她这句话,嘉儿也变得开心起来:“我知道将军为什么明知道王长虹会来也不设埋伏,而是独自一人面对他。不管将军用什么样的方式杀死王长虹,他都是自己做到的。如果将军想,以将军如今的实力只需调集五百骑兵,王长虹就算刀法再神,难道还能逃的了?”
叶怀袖嗯了一声道:“幸好……”
“幸好什么?”
嘉儿问道。
叶怀袖在心中说道,幸好那个白痴没有受伤。
……
……
也许叶怀袖说的没错,答朗长虹的刀法或许真的会比文刖要好。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论心思之缜密,行事只果决,下手之狠辣,答朗长虹和文刖绝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即便答朗长虹真的去找文刖报仇,那么毫无疑问,死的也会是他。
答朗长虹自负,这是他失败的根本所在。
草原上的生活更是让他的自负无限度扩大,高手寂寞,寂寞的久了,人也就傻了。
李闲在面对答朗长虹的时候表现的很得意,只是在真的一剑刺穿了答朗长虹的咽喉之后心中却没有一点得意的感觉。也没有什么如释重负,更没有什么开心快活。他平静的好像自己不是杀了一个高手,而是宰了一只羊。
他摆了摆手,几个亲兵立刻跑过来。他们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因为他们失职了。谁都没有现,将军大帐中多了一个人。李闲今夜刻意让他们离大帐远一些,他们甚至没有听到巨阙剑斩断答朗长虹直刀的脆响。
同样的,程知节,罗士信等人也不知道李闲刚刚经历过一场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