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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刖爱惜的看了一眼手里的长枪,眼神中有些许得意。
“你这个时候问我,不过是想拖延些时间让你手下取回兵器罢了。”
“不过你问了,我便告诉你。”
他看着李闲极认真的说道:“抓阄”
说完这两个字他笑了笑道:“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选哪那条船,你又怎么可能算计到?只是……没想到你运气竟然好的这个地步。”
李闲嗯了一声道:“我运气好,你的运气自然就不好。”
他笑了笑:“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怎么能走的了?!”
文刖摆了摆手,缓缓吸了口气后问道:“在燕山,我放你一次,在辽东,我又放你一次,你却屡次想要杀我,不觉得自己太小人了些?”
李闲摇头认真道:“莫说两次,你便是故意放我三次,五次,十次,我依然还是要必须杀了你的。虽然你对我两次手下留情,可在燕山上,你杀了我最尊敬的一百多个兄长。在辽东,你放了我一次,那是因为你主子杨广假惺惺的爱才之心,我何须要念你的情?更何况,在江南,在大兴城,铁浮屠的兄长们死在你手下龙庭卫刀下的,每一个我都还记得。”
“算了”
听李闲说完,文刖缓缓摇了摇头道:“在我看来,你说的那些人都不过是蝼蚁,即便是你,也不过是蝼蚁中比较强壮一些的罢了。”
他将木盒缚在背后,双手持枪遥指李闲:“想我死的,这些年也不知道有多少,可终究一个一个被我杀了,本来我还想留你性命看将来那一场好戏,可终归还是得看得见才行,所以,我也只能杀了你。”
李闲撇了撇嘴道:“吹的太大,会爆的。”
文刖自然不会理解李闲这句话中的无聊意思,索性一抖长枪刺向李闲的心口。可李闲却连躲都没躲,似乎无视那一枪的威势。
砰地一声,裴行俨将大黑伞撑开挡在李闲面前。
眼看着那一枪就要暴击在黑伞上,文刖却微微皱眉间硬生生将长枪扫向一边。擦着大黑伞划了过去,在伞面上擦出一溜火星!
躲在伞后面的李闲嘴角微微勾起,猛的冲出去一把攥住大铁枪的枪杆!
之所以不躲,是因为裴行俨已经准备好了撑开黑伞,之所以冲出去,是因为李闲算计好了,文刖在潜意识中时舍不得用铁枪砸黑伞。因为那铁枪是他的铁枪,黑伞也是他的黑伞,人在潜意识的意识不容忽视,而且在关键时刻会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他握住枪杆,裴行俨猛的合起黑伞击向文刖胸口。而雄阔海的陌刀已经带着一股风雷之声斩向文刖的肩膀,毫无疑问的是,这一刀若是砍中,即便文刖的身体坚如岩石也会被一劈为二。
这紧急时刻,文刖手腕一扭手腕抽动铁枪中的直刀。
抽不动!
他的直刀竟然能被锁死在枪杆中根本就抽不出来!
“死!”
雄阔海一声大喝!
……
……
李闲的眼睛已经微微眯起,这是他紧张时候的习惯动作!
裴行俨的伞,雄阔海的刀,李闲的手,再加上为了杀死文刖而历时一年的算计,一年的准备,形成了一个必杀之局!李闲的手握住大铁枪,被叶怀袖改过的大铁枪则锁住了文刖的直刀,而与此同时,裴行俨拧了一下伞柄,一支毒箭从大黑伞的前端激射而出,比毒箭稍微慢一些的,则是雄阔海雷霆一般的陌刀。
之前的战局,文刖以一敌三却没有落什么下风。
说起来,裴行俨和雄阔海虽然武艺超群,可他们练的都是万军中冲杀的本事,这种江湖套路的厮杀反而并不擅长。三人中,倒是只有李闲一个人对这种战斗比较熟悉适应。
死局,看起来没有一点解救的办法。
但文刖有。
啪的一声,噗的一声,当的一声,哧的一声。
四种声音,连在一起,不分前后。
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