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吧!你这个阴险的黑长直!自己没办法胡牌就霸占着阿银我的牌故意不打出来!”
“真难看。”高杉在桌子上磕了磕烟斗,又添上一些烟叶,用手指按几下,语气凉薄的说:“不仅没脑子连运气都没有,银时,你的好运都用在大婶们身上了吗?”这家伙怎么又接上刚才的话题了!他报复心是多强啊!
“闭嘴中二癌。”银时抓住高杉的领子想把他提起来,可能是高杉太沉,这个动作难度太高。于是改成抓着他的领子来回摇晃:“你耍诈了吧?哈啊?”
而高杉脸上依旧带着神经病的笑容,任由银时把他摇晃的都快散架,表情也没什么变化,还抬头朝银时脸上吐烟圈。整个人是歇斯底里之后脱力了的神经病的状态。
今夏被他们吵的头好痛,她想说……其实八筒在她手里呢,你要的话我给你啊,呵呵呵呵呵,跪下来求我……啊,错了,最后那句话好像暴露了点什么东西,还是忽略掉。她清了清嗓子,然后说:“别吵。刚打的啥?”
“四万。”高杉说。
“四万。”桂很认真的说。
“八万!”银时高声喊叫。
……
今夏略有深意的朝着银时笑了一下:“哼哼。”
银时就像是被电到一样,马上结结巴巴的说:“那,那就四万呗。”
今夏舔了舔嘴唇,干巴巴的说:“嗯。又胡了。”然后把牌推倒:“七对子,银时点炮。”
“喂喂喂!!你赖皮!怎么可能,你都连赢了三次了!”
“怎么不可能,没有你拼命扯后腿这盘就是我的。”高杉也推倒自己的牌,斜着银时说:“有两次,你是算准了我吃什么,宁可拆了自己的也不肯打呢。”
“呵呵呵呵。”今夏想,其实都看出来了,高杉你又何必说破。银时的牌是烂到天上去的,看他打出来的东西就能知道。他是抱着“既然我没希望那你们就陪我一起死”的情绪在打牌的啊。
“换换换!银时过来当我下家!”桂已经吃完了泡面,又把筷子盘到头上去……嗯,不难闻吗?这么秀美的头就这么作践它?
然后就调整了座位变成了今夏上家是银时,下家是高杉的情况。
“咳咳……咳!”她一坐过去就开始咳嗽。这让她回忆起来小时候也经常被父亲抽烟呛到喘不过气的事。不由得又抬头看了一眼高杉。高杉神情专注的盯着麻将桌,好像要把桌子烧穿一个洞。突然回头,和今夏的目光对上,故意抬高了头,俯视着她露出一个残暴的笑容。
嘁,用眼神吓唬人也没用。今夏这样想着,脸上浮起甜蜜的笑容来,歪着头对他一笑。
“咳。”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轮到高杉咳嗽了一声。
“喂,那边那两个小贱人别眉来眼去的。”银时已经非常自来熟的开始叫别人侮辱性的外号了。今夏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然后若无其事的摇骰子:“一二三……哦,是桂。”被踢了的银时也不以为意,耷拉着眼皮开始认真的摸牌。
然后下一盘就又开始了。
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
今夏又看了一次腕表。现在已经是八点四十了。九点前赶去崩格列的计划太勉强,只能放宽到九点半之前。所有事都要有个顺序,这边打了半圈丢下就走肯定不合适,好在她也没跟谁约定过今天一定要去崩格列,之所以内心煎熬纯粹是计划被打乱。
不过,偶尔过一次计划被打乱的生活也不错啊。跟松下屋的三个大招牌打麻将,是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机会来着。看着他们这么逗比她心里的焦躁就好多了,深吸了口气,她整理好了自己的牌面:“西风。”
“碰。”高杉顺手就摸了过去:“一万。”
“杠。”今夏摸过来堆在牌面上,摸了一颗回来:“东风。”
“碰。”高杉心平气和,神情舒缓的收了牌:“五条。”
“啊。”今夏诧异的看了一下自己的牌。嗯。好像,又胡了?纠结……胡呢,还是不胡呢?唔,好像银时一直输的挺惨的……
“啊什么啊!我说你们两个搞什么鬼,互相碰来碰去的是在玩碰碰车吗!”银时大概是又摸了一手烂牌,急躁的不断的抓他的白毛。
“啊。”这时候桂也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