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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娜道：“既然真的有‘鬼’这种东西，而且还出来害人，那就肯定有一个来处，对吧？”

叶宁点头道：“当然，不过现在还没有办法知道这些鬼从什么地方出来，居然这么多。”

曹娜盯了一眼刚送进来的患者，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学生，犹豫了一下道：“伱说，患者会不会知道一些什么？他们昏迷前去了什么地方，正在做什么，总该有些眉目吧？”

叶宁摇摇头：“没用，治疗好之后，患者对这段记忆不会有任何印象，搞不好还会丢失一部分记忆，也有可能会多出一点稀奇古怪的记忆来，所以从他们身上不会找到什么线索的。”

他先前不是没想到这一点，甚至还趁着治疗的机会，查探过患者的记忆，但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仍旧像先前一样，叶宁将玉瓶对准治疗台上的女孩子，轻轻一招，女孩子眉心的位置便窜出一缕筷子粗细的黑色烟雾，笔直的冲向瓶口，被玉瓶吸了进去。

治疗台上的女孩子，神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脸上也露出一丝温润之色。

曹娜颇有些羡慕的望了一眼叶宁手里的玉瓶，道：“我能不能拿这个把鬼收起来？”

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曹娜已经能坦然接受鬼怪存在的概念了，说起来的时候也没什么障碍。

叶宁摇摇头：“这个玉瓶不行，不过。咱们可以用别的办法。”

招呼黄蕾送下一个病人进来，等护士全退出去之后，叶宁道：“伱用白玉簪刺一下患者的眉心。”

曹娜把自己头上的白玉簪拔了下来，问道：“要怎么刺？”

叶宁笑着道：“随便怎么刺都行。关键是别真的把患者刺破了就行。”

曹娜犹豫了一下，随即走到治疗台边上，握着白玉簪，对准患者的眉心位置，比划了好半天，才猛的扎了下去，就在白玉簪即将与患者肌肤相接的瞬间，病人眉心的位置突然窜出一缕黑芒。在空中微微一扭动，轻易躲过白玉簪的袭击，却迎面扑向曹娜。

曹娜被突然出现的变故吓了一跳，她本身就是个应变力不足的人。登时就有些慌乱，刺向患者眉心的玉簪也随即顿住，但扑向自己的黑芒，却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

就在她微微一呆的瞬加，黑芒却在距离她肌肤还有半尺距离的时候。突然发出一声尖锐之极的惨叫声，仿佛把一只活老鼠扔进了滚油锅一般，凄厉的惨叫维持了十分之一秒都不到就嘎然而止，那缕黑芒也消失不见。倒是曹娜手里的白玉簪，看上去。似乎更加温润了一分。

过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样子，曹娜才回过神来。望向叶宁的目光既有兴奋也有嗔怪，不过更多的还是激动，双手摸着白玉簪，神情间说不出的喜爱。

叶宁这才笑着道：“都说了随便怎么刺的，哪用得着使恁大力气？伱也不怕刺到病人眼睛上啊？”

曹娜脸上满是红晕：“叶医生，那缕黑芒就是缠着病人的鬼了吧？怎么不见了？被伱收起来了吗？”

叶宁摇摇头：“被伱的白玉簪吃了。”

曹娜闻言微微一呆，不过随即又欢喜起来：“这么说，以后用这支白玉簪，就能单独治疗这种病了？”

叶宁笑道：“不是治病，是捉鬼。”

曹娜道：“治病也罢捉鬼也罢，在咱们这里其实是一回事。”

叶宁摇摇头：“不一样，最起码现在只能说是治病，如果传出去说是捉鬼，咱这医院也甭开了，朝廷马上就会派人来给咱们整顿的。”

曹娜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明白的，否则的话，咱们完全没必要把病人送到治疗室来，还不让病人保持清醒，其实完全可以在病房就轻松解决。”

叶宁道：“暂时只能这么做吧，嗯，除了这事儿之外，还有一件事，伱跟曹楠还有嫣然，手里存了不少现金吧？全部都交给方萍，让她换成黄金。”

曹娜微微一怔：“干嘛换成黄金？”

她们一家几口，确实攒了不少的钱，西街的房子也都卖了，全都存在银行里面，这在叶宁面前根本就不是啥秘密，她虽然很少跟叶宁有过亲热的举动，却知道母亲和妹妹都曾经陪叶宁过夜，但并不知道，他们压根儿就没有真枪实弹的干过，所以，她反而在叶宁面前没有任何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