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ri的一大早,后海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在叶欣天这一伙里,她是第一个走出了医舍。张开双臂,迎接新一天的朝阳,就跟她之前所言,感觉浑身充满了未知的能量。
接下来,叶欣天携着自己的妹妹,大包小包挎在身上的杜九幽,以及还未告别的宫农,都一一走了出来。在杜九幽的身上,尚能看到后海自南书院拿来的长弓,以及后海原有的配箭,脸上美滋滋的,看来他宁愿成为后海的仆人。
医舍里的人自一侧拉来了马车,杜九幽将身上的东西尽数搁到了马车里,一边宫农单独牵了马,正自跟叶欣天告别。早阳镇与叶欣天四人要去的大明山不在同一方向,不过相差也不远,前面这一段完全可以同道,只因宫农单独一人,先行一步。
在杜九幽的搀扶下,后海上了马车,后海也顺势将叶欣雨拉了上去,二人进去之后,杜九幽则坐到了赶马车的位置。叶欣天一见这里妥当,跟宫农示意了一下,上了马车,在此之间,杜九幽还向宫农挥了挥手。挥手了就代表把彼此当朋友,宫农自然不亦乐乎。
“走喽!”
随着杜九幽的一声吆喝,马车动了起来,看他得意的样子,根本就忘了这是跟司徒涯奔丧而去。最后进到马车后面的叶欣天,坐到了后海与叶欣雨的对面,一进去还掀开了后面的帘子,从面se上看,他们三个可比杜九幽要沉重的多。
得意是因为后海,其实在杜九幽的心里,因为司徒涯的事,他也没少痛心过。不到两个时辰,到了大明山,见到了司徒涯的灵堂,杜九幽实在是忍不住,竟然当众大哭了起来。
怪不得近朱者赤,就跟薛青川第一次得到消息时一样,旁人拦都拦不住,哭起来那叫一个狠。跟司徒涯都是交情最深,在这些寂寞高手里,他们三个可谓是情同兄弟,突然少了一个,余下这二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相对于他们两个,叶欣天倒是沉稳的多,面向司徒涯的灵堂,他恨不得充当一个哑巴。在灵堂一侧,他也看到了只比自己大了几岁的司徒涯妻子,披麻戴孝的连子嗣都没有,让他感到了心在滴血。
薛青川早到了两天,成了这里的主事,为叶欣天他们四个点了香,四人站成了一列,为司徒涯开始行进香之礼。杜九幽与叶欣天站在了中间,两侧分别是后海与叶欣雨,三拜之后,纷纷上前将手中香插到了香案上的香炉里,又一一躬身拜过了司徒涯的妻子,方才礼毕。
薛青川的身上也带了孝,杜九幽是从头到尾都是泪流满面,等结束了之后,叶欣天反而觉得自己是多余的,站在一侧愣住了。正在这个时候,却突然见外面有弟子匆匆跑了进来,直接跑向了他们的师娘,也就是司徒涯的妻子。
“什么,昆仑山的人?”
那弟子只是低声回禀了两句,司徒涯的妻子脱口便说了出来,在场的人听到这几个字,不免都是看了过来,特别是叶欣天。
刚刚自昆仑山归来的薛青川上前便问道:“昆仑山的人?他们现在何处?”
“就在山门外,说是向师父进香的,可就是不解下身上的剑,硬是要上山来,被几个师兄弟给拦住了!”那弟子又直接向薛青川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