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纯出了书记办公室,开车又回到农机厂宿舍,赵子旭复习完功课刚刚睡下,赵子铭还在等着
车进了院子,赵子铭就迎了出来
“纯哥,走”车一停稳,赵子铭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温纯也没有迟疑,立即将车开出了院子,问道:“子铭兄,你都知道了?”
赵子铭点头,说:“子旭跟我承认了错误,说你狠狠地批评了她,亏得你现的早,否则,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唉,这孩子……”
“子旭真是个孩子,想法单纯得很,她是看你太辛苦,想减轻你的负担,才选择了到酒去陪客人喝酒”
“是啊,她越是这样我心里越难受啊,我是做哥哥的,竟然让妹妹去做这种事情,丢人啊”
看赵子铭难受,温纯心里也不好过,他熟练地绕过了一个树杈子,把车开上了去临江的高速公路
“子铭兄,你也别太自责,子旭是个懂事的孩子,她将来会有出息的你知道吗,我有位师姐在香港做生意,也很喜欢她,让她考到香港去上大学,费用她全包了”
“子旭也跟我说了,我跟她说,你要争气,否则,连纯哥他们你都对不住啊”
“子铭兄,这么说就不对了,大家既然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嘛”
说话间,车子已经接近临江大桥了
赵子铭看看表,问道:“纯哥,一个破手提,真有这么急吗?”
温纯侧过脸来,很认真地说:“不仅是急,还确实重要,否则的话,也不会这么晚了,还麻烦你来打扰小六老板”
“是啊,六哥也是个忙人不过,他睡得晚,习惯在这个时候打理公司事务”
“子铭兄,我们这么急吼吼地要东西,他不会见怪”
赵子铭很自信地笑了笑:“呵呵,这里面牵扯到我妹妹,这个面子他还是会给我的”
“子铭兄,你怎么会和李逸飞关系这么铁?肯定是割头换颈的交情”
“看你说的吓死个人,还割头换颈呢道上交朋友,不像电影里面说的那样,歃血盟誓烧香拜把子,其实简单得很,对脾气,顺眼,就是朋友了”
“哈哈,没我想象的那么复杂,但也不会像你说的这么简单”
“差不多,差不多讲义气,有骨气,有这两条就够了”
“那你到底怎么和李逸飞有了交情的呢?”
“嘿嘿,拿命换来的”赵子铭说得轻松,温纯听着可是一阵紧张
赵子铭刚从里面出来的那一年,觉得很丢人,没脸在望城县混,就跑到临江市里来了,在临江大桥的桥头摆了一个修车摊,干点路上撒钉子,回头再补胎的缺德事闲下来,便把一条锁自行车的链子锁舞得上下翻飞
那个时候,小六还就叫小六,跟在虎爷后面,与孟亮手下的另一帮人抢桥南这一片地盘,他带着小弟兄们把周边的小摊子掀了个精光,独独留了赵子铭这个修车摊子,小弟兄很奇怪,问他为什么,他咧咧嘴,很无聊地说,我押个宝玩
有一天,赵子铭正埋头补胎,突然从街对面的巷子里冲出一伙子人来,孟亮领着人把小六几个追得像燕子飞,小六头上身上都是血,慌不择路往江边跑,却被堵在了赵子铭身后的桥墩子边
没办法,小六落了单,斗不过孟亮人多势众,只得围着修车摊子和孟亮的人兜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