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啜泣着道:“他……他为了救我,掉在水里了!”
言靖奇道:“这怎么会,难道是水晶宫中的龙女也来同你们抢他?”
王语嫣脸上一红,典静已经急得泫然欲泣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快想法子寻找皇甫大哥,有这等闲心开玩笑?”
言清风等人这时也跑了过来,听到这事,都是有些莫名其妙,以皇甫殇的身手,便是掉入水中也无大碍。但他们在附近找了半天,也没现半点行踪。
……
皇甫殇适才控制不住身躯,跌向浩渺太湖,本来也没做多想,凝神闭气,只待缓过劲力来便钻上岸去。
岂料等他再次恢复知觉时,耳畔风声呼呼,睁开眼睛,劲风刮得泪水成串淌下。更为诡异的是,他的整个胸口都被一双温暖柔软的臂膀抱着。
霎时明白过来,自己是在一个女人的怀抱中,心头藏鹿,突突乱跳。
那人似乎现他醒了过来,玉手往他头上一点,皇甫殇便觉一阵头昏脑胀,眩晕了过去。
等他再度醒来,下意识的声骂道:“谁,是谁在打小爷的主意……”说着,这才现身边已经没有了那个女人的存在,当即住口不言,吸足真气,霍地坐起,四顾茫然。
良久,才现异样,他居然看到了四周的景物!目力虽不如从前,却也能够及远。触目所见,绿意盎然,是处竹子建成的简舍。
皇甫殇心中诧异,那人究竟是谁,居然不声不响的就治好了自己的眼睛。想着,身子一纵,从窗户飞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你果然身负绝世武功。”一个姑娘缓缓的道。
“何以见得,你是谁?是你救了我?”皇甫殇忍不住问道。
姑娘撇了撇嘴,“那还不简单,你伤重昏迷之际,我早已将你全身上下摸了个透彻,又怎么看不出?”
皇甫殇脸上红白不定,心中既想一个女子如何能趁男子昏迷之际,脱光人家衣裳上下其手,越想越不好意思,居然忘了问清这人的来历。
“你先回屋躺下!等将这最后一滴药水吸收,你的眼睛便会好了!”姑娘说着,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皇甫殇依言平卧床上,心中却道:“果然是她救了我的眼睛,只是这姑娘究竟是谁?等下医好眼睛,一定要好好的问问!”
一阵杯盏碰触之声,想是那姑娘在调和药物。
“张开眼皮,我给你点药!”
皇甫殇依言而行,欲滴冰凉的水滴,滴落眼中。
“现在闭上!”
药水入目,皇甫殇只觉冰激心脾,舒泰极了。
“你还有内伤在身,能运功吗?”姑娘有条不紊道。
“可以,谢谢,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皇甫殇问道。
那姑娘沉默片刻,没有回他,笑道:“跟着我的口诀运转内力!”话音一落,仿佛有一股莫名的魔力,皇甫殇竟然下意识的按照她的要求做了起来。
半晌之后,皇甫殇方始将这法决运用顺畅。猛地睁开眼睛,一道碧绿金黄交错的亮光闪过。
“好,看来这门‘碧眼金瞳’你已经初窥门径……”那姑娘缓缓的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还教我这么上层的瞳术?”皇甫殇环视一周,现自己的视力不但恢复,而且已经达到了阳录中“光君”一篇所提到的“法眼”之境。在“光君”剑法的修炼中,将眼力分成了肉眼、慧眼、法眼三境。
“我是谁?这个却是要看你的选择了!”姑娘神秘一笑。
“此话怎讲?”皇甫殇莫名其妙道。
“两个选择,第一,拜我为师,成为我明月楼的弟子!第二,咱们就此别过,你要与幽然彻底决裂!”
“炼幽然?你是她什么人?”皇甫殇心中一动,这姑娘深浅不知,敢大言不惭的当自己的师父,绝对是活了不知多久的老怪物!
果然,只听这姑娘笑道:“幽然是我坐下的小弟子,也是我明月楼最有潜力的弟子,不过若是你肯拜入我明月楼,那便没她什么事了!”
明月楼杀父果断,太过神秘,他是想也没想,便拒绝了这人的好意,笑道:“多谢前辈好意,但我选择第二个条件!”
“哼!是不是因为你是一派掌门就看不上我明月楼了?”那姑娘气势一凛,骇的皇甫殇连退三步。
“不敢,晚辈只是俗事缠身,不想受到太多的限制!”皇甫殇暗自踹测这妖女的实力,现便是自己使出剑芒也觉得她的对手。
“无知,凡俗之事,哪里及的上与天争命来的畅快!”那人自言自语一声,有些失望的道:“既然如此,那你日后绝对不可纠缠幽然!”
皇甫殇不以为然,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要纠缠这位小杀神。
“若是幽然再次为你出手,我便会亲手灭了你!”那人继续冷冷的道。
皇甫殇一愣,有些气急败坏的道:“她自己要插手晚辈的事情,晚辈又能如何?”
“哼,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记得本座的话,若是幽然再次分心你的这些破事,便取了你的性命!”说着,人已化作一团黑影,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皇甫殇眼力大涨,但也没有看清对方的动作,心中骇然,一阵无奈!
“看来要尽快从卓师兄哪里打听一下自己与这炼幽然究竟有什么关系,这老妖怪究竟活了多久,怎么还是一副小姑娘的模样……与天争命,又是什么?”
带着满腹疑惑和牢骚,皇甫殇缓缓出了竹屋,这是一处湖心小岛,远处停着无数画舫,皆是风流之地。皇甫殇问清状况,才知道这是苏州城里最大的烟花之地,哑然一笑,登舟而去。
回到黑风堡,自然免不了被众人问长问短,皇甫殇应付自如。心事重重,有些迫不及待的走向了卓不凡闭关的地方。
此前他一直没来找这位大师兄,多半是身份上的尴尬,他毕竟不是原来的那个小师弟了,但那位明月楼高手的威胁,却是容不得他再拖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