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通知的,但是——”
“不用说了。”姜梵打断她后面的话,语气更冷了几分,“回去后,我会跟佳瑶解释,你跟她的合作到此为止。”
他说完便要走,姚一曼胸口一股郁火,又难过又悲哀又气愤,喊住他:“我本来准备替胡佳瑶的,可你偏不让!”她往前走了几步,在离姜梵半米远的地方又停下,她没敢看他背影,将眼神落在旁边的石头垃圾桶上,又说道:“hugo本来以为你女朋友是我。一个月多前他找到我,要我离开你,还说你不可能跟我在一起,说你不敢不听家里的话。”
姜梵顿在原地,正好疾风吹过,从他耳边鼓起猛烈的风声,不远处的古树被吹得树枝乱颤,他不自觉捏紧了手指。
姚一曼又道:“我一直没跟他提过胡佳瑶,这次喊他过来也是想告诉他,我死也不离开你。”她声音开始颤,喉咙被什么堵住似的,顿了两秒才又开了口:“如果不是你昨天跟我说的那些话,我也不会……”
她终究没忍住哭出声来,低下头,双手掩面,泪水沿着她的指缝滴下来,有些话她始终难以启口,那天她做了什么?跟姜梵一席谈话后,她先是跟卫东海等人吃了饭,饭后他们三人去附近逛了逛,她觉得累便回了房,在房间呆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愈烦闷,她洗了个澡,又化好妆,穿了件贴身短裙就出了门,一个人闲逛了一阵,没在这附近找到酒吧,正兴致恹恹时,hugo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姚一曼有些忘了自己当时的心态,虽然事情明明就生在昨天,但她现在回想起来竟觉得有些模糊,只知道当时事情的展失去了控制,她急于宣泄什么,hugo也格外热情……她把hugo带了回去,在那个陌生的房间里,他们生了关系,不止一次。
她记得最清楚的就是hugo在她身上的鲁莽样子,他的动作很凶,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她没有快感,只觉得疼,整个人像是要被活生生撕成两半。完事后,他躺在她旁边抽烟,笑着问她:“跟我堂弟闹别扭了?”
姚一曼没回答。hugo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喃喃道:“要是他知道你被我上了,你说他还会不会要你?”
姚一曼看向他时,只觉得他一双眼睛黑幽幽的有些扭曲,她没说话,hugo便又说道:“你不知道我堂弟那个人,从小到大,只要他的东西被我碰过,他都不会再要。”他笑了下,语气阴森森的,“也是,他嫌我脏。”
姚一曼记得hugo当时甚至低低笑出了声:“他要知道自己的女人被我上了,他以后还会再上你么?”
他的笑声感染了她,她也跟着笑起来,说:“他从来没碰过我。”
再后来,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她告诉他胡佳瑶的事……她在回忆里难以抽身,愈厌恶起自己,眼泪也止不住流个不停,姜梵却不再多说,抬脚离开,她听见脚步声,抬头去看,视线被泪水模糊,她看他背影沉默、挺拔又无情,一股怨念突涌上来,眼泪流得更凶了。
姜梵再回到包间,现在他离开的这小段时间内,桌上的气氛已非常热闹,hugo正眉飞色舞:“我说真的,十岁开始我就研究塔罗牌,到今天也有二十年。”
胡佳瑶被hugo之前的笑话逗笑,现在脸上还浮着淡淡笑意,问他:“这二十年,你都算出过什么事?”
姜梵素来知道hugo的秉性,不管是对他炒热气氛的能力还是自来熟的言行都习以为常,此刻坐回胡佳瑶身边,他声色寻常地问她:“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胡佳瑶说:“hugo说那个算命先生算得不准,说卫东海和于燕明年生的是龙凤胎。”
于燕笑说道:“一个孩子已经够折腾我了,三个不是要累死我。”
卫东海笑着搂了搂她的肩:“老婆辛苦了。”
钱盛琳说了话,对hugo道:“改天你正儿八经给我们几个算算呗!”
hugo回:“改天干嘛?今晚就行。”
钱盛琳说:“行啊,八点半我们去找你?”
hugo笑笑:“不用,我八点半带着东西来找你们。”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啊!”钱盛琳道。
于燕看向hugo说:“我们八点半准时在客厅等你,你可别跟我们姚总约会约忘了。”
提到姚一曼,hugo手机应时响起,他笑着打了声招呼,出了包间接电话。
钱盛琳又问胡佳瑶:“你晚上要不要也算一下?”
胡佳瑶说:“算,看看他有多少本事。”
旁边姜梵若有所思,胡佳瑶看出他的不对劲,胳膊肘碰了碰他:“想什么呢?”
姜梵勾起唇:“想你晚上陪我的时间变少了。”
当着众人的面,胡佳瑶脸颊不自觉沁上一层薄红,说:“又不是算一晚上。”
姜梵还没说话,那边hugo已经推门进来,说姚一曼临时不舒服,先回去了,大家便也没多想,吃完饭也就回了住处。
今天爬山出了一身汗,胡佳瑶觉得身上不舒服,回去后先洗了澡,姜梵坐在房间沙上拿手机看了会儿行业资讯,等她洗完澡出来,差不多也有八点二十了。
胡佳瑶穿着浴袍,长□□帽包着,姜梵抬头看她一眼,将手机随手放在沙上,起身朝她走过去,他自然地轻环住她腰身,低头就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她刚洗完澡,脸颊又滑又嫩,浴袍穿在身上,使她身体愈柔软,抱在怀里触感甚好,姜梵有些舍不得放她走了:“别去了,我看那个hugo不像好人。”
话音还没落完全,就像在跟他唱反调似的,房门“咚咚咚”响起来。
胡佳瑶将他搁在她腰上的手臂拿开:“别闹,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