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人是高手,寻常高手恐怕根本杀不了他。”
“告诉我此人的住址,我去结果了他。”
冷冰说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杀个人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的区别。
年轻王爷对冷冰的冷酷无情感到不寒而栗,赶紧将那杀手的住址告诉冷冰,并为这个倒霉的杀手默哀。
荆无情是一个杀手,自幼父母双亡,一人到处流浪,吃尽苦头,尝遍人间冷暖。
一天,荆无情实在饿得受不了,在一家馒头铺偷了一个馒头,被人家当场抓住,狠狠的揍了他一顿,一个中年男人出面为他解了围,给他买了很多吃的,并收他为徒,从此,他就有了名字,叫作荆无情。
救他的中年男人名叫上官无敌,是杀手组织天刹的宗主,他看中荆无情,将他带回天刹悉心培养。
荆无情修炼武功十分刻苦,为人冷血无情,很快在天刹中崭露头角,十岁的时候,就独立完成任务,一战手刃十四名高手,在天刹中,他的实力仅次于宗主上官无敌,被视为天刹下一任宗主的第一候选人。
年轻王爷通过某种途径找到天刹,用二十万两银子的高价雇请荆无情去杀李贤,但这个刺杀不是普通的刺杀,还不能让人发现李贤是他杀,一定要伪装成自杀。
荆无情不负众望,果然成功杀掉李贤,并且作得十分干净利落,公孙恪和苗仁晨等人根本就没有发现李贤死得有什么蹊跷,都认为李贤真是畏罪自杀的。
荆无情完成任务后,迅速离开洛阳城,作为一个杀手,务必要行踪不定,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荆无情出了洛阳城后,就往北而行,天刹的总坛在北邙山,他要回去复命,突然,一个白衣女子挡在他的面前。
“姑娘,为何拦住在下的去路?”
“你就是荆无情?”
荆无情双眼一寒,知道他名字的人不多,认出他的人,都已经作了他的剑下亡魂,虽然,眼前的白衣女子极为冷艳,但他绝不会因为敌人是一个女的,就怜香惜玉,手下留情。
荆无情的右手按在了剑柄上,随时准备出手,他冷冰冰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荆无情一听,直接拔剑出鞘,不过,他的剑虽然拔了出来,但却无法出剑,他很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荆无情看见一具无头的尸体倒了下去,他意识到那就是自己,他至死也不明白白衣女子为何出手会那么快,甚至他都没有看清楚白衣女子是怎么出手,用的是什么兵刃。
冷冰根本就没有动,她只是站在原地挥了挥手,荆无情立刻就身首异处,这种江湖上的高手,在她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宫中的旨意很快就到了大理寺,长孙恪听完宣旨后,眼前一黑,差点就背过气去。他已经五十多岁,再熬上两三年就可以赋闲回家,安享晚年,谁知道竟然发生这样的大案,雍王李贤还死在了大理寺中,他这个大理寺卿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长孙恪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回到大牢中,开始问案。
勘察案情并非长孙恪的强项,他将昨夜当值的几个狱卒都叫了过来,详细盘查询问了一番,却没有任何头绪。
长孙恪又将仵作叫了过来,仵作对李贤的尸体详加勘察了一番,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颈下有明显淤痕,显然是自杀。
长孙恪命人将尸格写得十分详尽,准备以此向武则天禀报案情。
苗仁晨在旁边皱眉看着长孙恪办案,心中对他鄙薄三分。
长孙恪是长孙无忌的堂侄,凭着长孙无忌的蔽萌,这才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
大理寺的一干官员,私底下没有人服长孙恪,不过,长孙家毕竟是名门世家,也没有人敢公然跳出来说三道四,长孙恪在大理寺也算是顺风顺水。
雍王一案大理寺所有官员都脱不了干系,如果长孙恪破不了此案,武则天盛怒之下恐怕会杀掉一大批人。
苗仁晨身为大理寺少卿,责任仅次于长孙恪,见他如此草草结案,不得不出言提醒,否则,恐怕得跟着长孙恪一起掉脑袋陪葬。
苗仁晨轻轻拉了拉长孙恪的衣袖,轻声说道,“长孙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长孙恪跟着苗仁晨出了大牢,来到官房之中。
“苗大人,你找本官前来所谓何事?”
“长孙大人是准备就此结案,向皇后据此禀报吗?”
“是啊,我已命仵作详加勘察尸体,情况你也看见了,有何不妥吗?”
苗仁晨满脸忧色的摇头说道,“不是不妥,而是十分不妥,如果据此禀报,恐怕一个时辰后,我们就得脑袋搬家。”
长孙恪一听,大吃一惊,问道,“那是为何?”
“雍王自尽的消息早就传到宫中,皇后命我们彻查此案,显然不相信雍王是自杀,我们要是还以此结案,只能绑缚法场,等着砍头。”
长孙恪一听,深以为然,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苗仁晨提醒,恐怕真的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苗大人,依你所见,我们该怎么办?”
“重新彻查此案,找出幕后杀害雍王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