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被众人的一席话说得面红耳赤,带着那个伙计狼狈而逃。
赵良一边跑,一边怒骂道,“娘的,这个胡不归,死胖子,净给我出馊主意,回去后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顿。”
那伙计这才得知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原来就是自己的大东家。
可怜胡不归马屁拍错了地方,无缘无故又要被赵良修理一顿,白白遭受一顿皮肉之苦。
齐国临淄分为东城,西城,南城和北城。
俗话说东富西贵北贵南穷,齐国王宫在城北,自然是最尊贵的地方,临淄城东多是富豪商贾,临淄城西都是达官显贵,临淄城南到处是穷苦百姓。
赵良二人越往前走道路就越泥泞,最终,他们在一个小酒馆找到了赵括,
赵括满身酒气,喝得铭酊大醉,酒馆的两个伙计正围着他拳打脚踢,嘴里还骂骂咧咧。
“让你小子喝酒不给钱!”
“打死你才好,活该!”
赵良一见,赶紧上前拉开那两个伙计,大吼一声,“住手!你们为什么打他?”
一个伙计啐了一口,说道,“这小子喝完酒,不给钱,还赖账,你说该打不该?”
赵良自知理亏,也不好发作,问道,“他欠你们多少酒钱?”
另一个伙计气势汹汹的说道,“欠我们二两银子。”
“我替他给了。”赵良说着,从怀中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来,扔给了那两个伙计,说道,“够了吗?”
那两个伙计见赵良出手如此阔绰,岂敢轻易得罪他,赶紧换上一副笑脸,说道,“够了,够了。“
“你们知道此人是谁?要不是他现在落魄,你们俩打了他,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赶紧滚,两个势利眼的东西。”
那两个伙计被赵良一顿臭骂,只好悻悻的回酒馆去了。
赵括满身泥泞的躺在地上,满脸是血,浑身是伤,堂堂赵国的大将军竟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赵括听到有人说话,睁开眼睛一看,见是赵良,又闭上了眼睛。
赵良见赵括如此模样,又是心酸又是气恼,他揪住赵括的衣领说道,“赵括,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赵括呜呜的哭了起来,“我不是赵括,赵括已经死了,我是赵四。”
赵良直接将赵括掼到地上,指着赵括的鼻子,说道,“赵括,你不要忘了你是赵奢老将军的儿子,一次失败你就这样颓废,你对得起赵奢老将军的在天之灵吗?你对得起赵家的列祖列宗吗?赵老将军如果泉下有知,也会对你这样的儿子感到羞愧。”
赵括被赵良戳中痛处,捂着耳朵,痛苦的说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赵括已经在这世上除名,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我既不能回赵国,更不可能回赵府,连见我娘一面都不可能。”
赵良鄙夷道,“我说你真够死心眼的,现在不是有我吗?我带你回赵国见你娘一面,这有何难?”
赵括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腾的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抓住赵良的手,激动的说道,“妹夫,你说的可是真的?”
赵良握着赵括的手,诚挚的说道,“大舅哥,你是喝多了还是糊涂了?你难道忘了我是修真者吗?这点事情对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你天天醉生梦死,就为这么一点事情,你说值得吗?”
赵括叹了一口气,说道,“死去的三十万赵国将士,每天都在我的梦里出现,我真是愧对他们。”
赵良拍了拍赵括的肩膀,说道,“死者已矣,你要振作起来,为那些死去的将士们报仇,你如此消沉颓废,如何能够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将士们呢?”
赵括对赵良作了一揖,说道,“妹夫,多谢你一语点醒梦中人。”
“好了,跟我一起回平安票号吧。”
赵括跟着赵良回到平安票号,胡不归见赵良他们回来,赶紧笑呵呵地迎了上去,岂料,却被赵良爆锤了一顿,胡不归被赵良撵得到处乱窜,鬼叫连连。
胡不归十分委屈的吆喝道,“东家,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你为什么打我,我怎么招你惹你了?”
赵良骂道,“他娘的,你竟给我出馊主意,我在街上说了一声,我是平安票号的东家,一个美女没有不说,还被人家给鄙视了一番,你说我不锤你锤谁?”
胡不归被赵良如此抢白一番,吭哧憋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气呼呼地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