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维勒安遇到卡纳里斯后他就已经开始警觉起来了,宴会那晚安排诺娃趁其不备在卡纳里斯的皮鞋上钻了针孔窃听器,此后还多次使用隐身装备潜入侦查对方对维勒安的了解情况。似乎他们也是在委内瑞拉事件后开始才注意到维勒安的,后来诺娃发现卡纳里斯之前把侦查的任务交给了一个叫弗莱堡的海军情报人员前往萨克森和奥地利调查维勒安的背景,他当然不可能调查得到真相。但是没有关系,因为无论调查结果如何他都必须汇报这一切,对于已经在跟踪时窃取了他们的通信方式和密码的诺娃来说,伪造一份调查报告通过可信服的渠道给卡纳里斯易如反掌,然后再使用铊金属盐让弗莱堡在回程的时候引发一些慢性疾病,确保他在有机会当面汇报对质之前消失,一切就没有问题了。
谁会因为一个情报人员的“自然死亡”而怀疑到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被调查得调查对象呢。
“来你的老本行干的还很在行嘛,我还以为一年多没有肝脏活儿手生了呢,说说吧,还有什么收获。”维勒安讨好地为诺娃倒上一杯柠檬水,装作含情脉脉地讨好道。
“卡纳里斯是为一个叫阿道夫希特勒的人调查收集的情报,阿道夫希特勒是一个叫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的党派的领袖,不过现在在议会里面还只有几个席位而已,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党。至于那个赫尔曼只不过是他的接头人罢了,卡纳里斯最早的时候和阿道夫希特勒交往并不熟,所以通过他们共同的好友赫尔曼戈林接头。我潜入过他的办公室,扫描了他保险柜里的文件,从他搜集的材料,似乎他收集了军方大部分有影响力的高层将领和军官对希特勒所在政党的态度法,帮助希特勒有针对性的拉拢支持者。不过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做出过任何实质性的安排,来不太可能企图发动政变或者兵变夺取政权。”
“这肯定是毫无疑问的,他们现在一无钱财二无人脉三无影响,不可能干那种傻事的,不过我了解卡纳里斯这个人,他在我们那个世界的历史中是第二帝国海军情报部的头目,具有惊人的敏锐洞察,虽然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皇帝了,但是值得他下政治资本的人一定不简单。那个阿道夫希特勒你了解过了么。”
“那个阿道夫希特勒年轻的时候的经历似乎很坎坷,他父母都是奥地利平民,他父亲快50岁的时候他母亲才生下他,不过他几岁的时候就从奥地利搬到了德国求学,4岁他父亲过世后他企图去维也纳求学,但是一直没有考上,后来他母亲也过世了,他留在维也纳当过流浪汉,卖过画,有时也打零工,生活非常艰苦,一事无成,直到战争快爆发的时候,他才回到巴伐利亚,并在战争中加入了军队,获取过勋章。
99年战争结束的时候他受了重伤,因为战败退伍再次陷入潦倒,开始对各种社会运动感兴趣,就加入了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经过四五年成为了党派的领袖,五年前的时候他企图在慕尼黑领导发动一场暴动,但是没有成功,不过那次失败好像让他的名声更响亮了,他失败后作为政治犯被监禁的那段经历现在都快成为他号召人心的一项资本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此后他收敛了点,多次在各种场合表示要‘夹着尾巴进国会’,来是改变主意要充分利用共和国宪法所提供的一切合法条件去攫取政权了。现在他对资本家和赞助人比较感兴趣。如果你希望的话,马上就可以成为他的大金主的。”
“如果按照你现在调查得到的资料来的话,那个阿道夫似乎应该只是一个郁郁不得志而愤世嫉俗的人,居然能让卡纳里斯如此帮助他,来一定还有其他过人之处啊。”
“嘿!你这家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在怀疑我的专业水平么,调查那么一个公众人物可比设计你这种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人的履历要容易得多。”诺娃作势就要狠狠掐维勒安一把。
“你又来了!我有说你调查得不对么?我只是说有没有别的不够全面详细的细节我们没有注意到。”维勒安没敢闪躲,被诺娃一把拧了个结实,然后恰到好处的呲牙咧嘴讨饶起来。
“我还怕你又说我调查得太琐碎,废话太多。既然这次你这么感兴趣,你自己去吧!”诺娃把一本发黄的破书丢给维勒安,“里面是那家伙在坐牢的时候写的自传,你那么想发掘他的细节就自己慢慢吧!这破书都没什么人愿意买,花了很大周折才出版!你不嫌累就自己慢慢,嫌破的话就去旧书店重新淘一本吧!”
维勒安揉着被暴戾女掐紫了的手臂,打开了那本书发黄的扉页。
“《我的奋斗》?标题还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啊,在监狱里面还能写出这样的著作,书里面应该能找到我要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