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中华拿着木工具的手抖起來,说真的别看战场上被逼急了拼刺刀的时候他有股子狠劲,可眼前,当一个人活生生的被按倒在前面,要做这件事他却下不了手。
“沒用的东西,我來!”
这是他耳边响起雷鸣似的声音,出现的是金涛那张已经变得有些狰狞的脸。
金涛一把从周中华手中夺去木工锯,然后又朝他大喝了一声。
“把他耳朵给老子提起來!”
在金涛吼叫的时候,被压着的鬼子军官大概已经明白,自己要遭什么样的罪了,他挣扎着想跳起來,无奈被几个蚩尤军的士兵紧紧的压住。
“啊……妈妈……”
当耳朵,在几乎沒有什么锯齿的木工锯做的刑具下,慢慢从脑袋上被拉下來的时候,相信是人都不能忍受那样的痛苦。
为什么是耳朵,周中华并不明白这件事。
他只是看着,被自己提着的那只耳朵正在慢慢的被拉开,慢慢的被从鬼子军官的身上割下來,触目惊心的鲜红的血顺着脸颊流淌下來,大张着的嘴里喊出了“妈妈”。
不这残酷,那是假的。
这时操着锯的人,是金涛,他瞪着眼睛,冲着想要别过脸,不忍在看的周中华吼叫。
“把耳朵提好,他既然不听话,要耳朵就沒用了!”
大概金涛吼叫的时候,同样有释放自己心里压力的原因,究其根本,即便从南京那尸山血海里打出來,中**人心底里的善良依然未泯。
然而,小鬼子不是如此,敢不敢去百度一下,南京大屠杀里军人与平民的比例,如果按那个比例來算,金涛他们的作法善良的就像是释迦牟尼。
金涛咬着牙冲那个受刑的日本军官大喊,那凶狠的神态就好像是一尊凶神下凡。
这当然是使人害怕的,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害怕,颜雪就在一旁不远处,她看到、听到这残酷的事情,听着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的呐喊,她替他在心里默默的祷告。
一个女人纤细而敏感的神经让她清楚的感受得到,金涛内心之中的痛苦。
“他是一个善良的人,虽然面对残酷的屠杀他不得不变的残酷起來,但他始终是一个善良的人,因为只有善良的人,在向那些邪恶的敌人施加刑罚的时候,才会同时感觉得到自己的痛苦!”
是的这是最无奈的选择,对于善良无法感化与救助的邪恶灵魂,也许使他们承受足够的痛苦,才是解决问題的唯一办法,就好像美国佬一样,两枚核弹下去,随时有被灭族的日本人立即就在以后,乖巧的如同绵羊一般。
这样的人要是用四个字总结一下,那就是!!“天生贱人”。
“喊妈妈,南京城里那些孤儿,南京城里被你们践踏了的中国女人,南京里被你们抛开腹部的孕妇,这会喊妈妈,你狗.日的不感觉到有点晚吗!”
在金涛的怒吼声中,最先被挑出來的鬼子军官的两只耳朵被几乎磨秃了的木工锯,从鬼子军官的身上硬生生的“拉”下來,不用去多想,只听听那惨叫声就知道有多痛。
“降不降……!”
金涛的吼声就像是打雷一样,不但所有的战俘给吓的胆战心惊,即便是打算参加蚩尤军,即便是蚩尤军自己的士兵们,同样打了个寒战。
手指一松,周中华长长的吁出口气去,说真的,他心中已经有点后悔参加眼前的蚩尤军,如果他们是如此残忍的话。
“不,我不干了,我不干不了这件事!”
不但是周中华,他手下的弟兄已经有人要退出了。
“德一,给他一块大洋让他走吧,我们蚩尤军里不要非志愿的人!”
完成了眼前事情的金涛抓了一把草來手,顺手擦掉手套上的血迹,冲着已经被吓的,不愿意再参加蚩尤军的人说起话來的时候,却是一付和颜悦色的模样。
然而周中华观察到,他看着那些要退出的人的目光里,有着一种在看着自己不成器的兄弟的模样,周中华心中一动,再扭送看看周围那些日军战俘。
这时的他们已经沒有了,那种刚刚被俘的时候时常表现出來的不服气以及随时相要反扑的凶狠,他们就像是遇到了恶狼的绵羊一样,挤在一起把头扭过去,不忍看眼前那个倒在地下,还被人在伤口上洒咸盐的日本军官。
在洒盐的不是别人,恰恰是刚刚不大看得起周中华,说他是沒用新兵的赵德一,他三根手指里捏着一撮盐,在洒向鬼子军官伤口的同时,看着其他战俘的目光里,明显的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