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忙吧,”知道儿子什么意思,白母摆手,“放心,妈不出去。”
白明明苦笑,“妈,我是真的想喝。”
白母看看儿子,确定他没有事,“那给你弄。”
白明明出了厨房,他按耐住怒气,“珊珊,我们去房里。”
刘珊不为所动,“有什么就在这里说。”
白明明抓抓头,“我没谈过恋爱,你是第一个。”
刘珊背对着白明明,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她猜出了这场谈话的目的。
男人还在说,不快不慢的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哪些问题,有多不合适。
刘珊想笑,不合适?说要对她负责,跟她上|床,搂着她描述未来的时候怎么不说?
她是早就不是处了,也不把上床当成命,但是这一次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难受。
因为这个男人真的要跟她分手了。
她难受只是因为她从来没被甩过,一定是!
“珊珊,我们……”
耳边的声音一向,刘珊就立即打断,“分手!”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神情却是骄傲的,“白明明,我们分手吧。”
白明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呆愣,“好。”
刘珊抬头挺胸,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再见。”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退回去,甩手就是一下,“白明明,你欠我的。”
白明明低骂一声,“操。”
门外,刘珊边走边说,“我不可能爱上他的,绝对不可能。”
男人多的是,没什么好难过的。
以她的条件,勾勾手指头就有一堆男人凑上来。
她那么想,心里却越的烦闷。
刘珊走进电梯,门上映出的女人一脸的泪,这让她极度陌生。
她伸手去抹,眼泪越来越多,“白明明,是我不要你的!”
人走的比白母预料的要快,她以为儿子会留对方吃晚饭。
“儿子,你跟她谈的怎么样?”
白明明深陷在沙里,半响他说,“分了。”
白母哦了声,她似是才反应过来,“啊?你们俩个分了?”
白明明垂着头,在白母眼里,无精打采的,是失恋的症状。
“她提出的?”
白母又想否定,看着不像啊,就刚才那孩子冲她打招呼那样,分明就是想留下好印象。
真要分,估计连一眼都不会看。
白母再去瞧儿子,没瞧出什么名堂。
白明明低声说,“妈,我不想找了。”
“不找?”白母拔高声音,“你想打一辈子光棍?”
她板着脸,“那不行,妈等着抱孙子呢,这是妈唯一的盼头。”
白明明抽嘴。
白母安抚的说,“儿子,等你遇到真正对的那个人,你就不会那么想了。”
白明明茫然的望着虚空一处,真正对的那个人吗……
会是谁?
也许根本就不会有。
跟刘珊分了以后,白明明连健身房都不去了,他请了两天假,带着白母在荆城四处转悠,给她添了新衣衫,买了不少补品。
白母心疼钱,“明明,妈都这把年纪了,补不补都一个样,你就别浪费钱了,还是攒起来吧。”
白明明说,“攒着呢。”
白母说,“你心里有数就行。”
她想看儿子成家,抱孙子是次要的,主要是怕自己哪天不在了,担心儿子没个人照料。
俗话说情场失意,职场得意。
白明明签了一部戏,饰演男二,是他有史以来得到的最好的剧本和角色。
他去华宇影视公司谈完事,又碰到了裴玉,这样高的几率终于让他多看了两眼面前的女人。
长相普通,眼睛比常人要黑,第一眼不觉得怎么样,看多了反而感觉挺舒服,是耐看型。
裴玉没问白明明怎么出现在公司,而是问了句,“你失恋了?
白明明摸了摸脸,没胡子拉碴,满眼红血丝,憔悴不堪啊,“有这么明显?”
裴玉说笑,“直觉。”
白明明看她胸前挂的工作牌,满脸惊愕,“你在这里上班?“
“我在经纪部。”裴玉的眼睛明亮,“刚听说你接了黄为的戏,恭喜啊。”
白明明说,“谢谢。”
这个机会他当年错过了,没想到还能再拥有。
裴玉问他,“有人带你吗?”
白明明摇头,“没有。”
他虽然一直在这个圈子里,但几乎都是幕后,没拿的出手的作品。
最近几年,小鲜|肉如同雨后春笋,跟他们一比较,他的优势更少了,自然也不会有哪个经纪人想主动带他。
裴玉若有所思。
白明明看看手机,“我先走了。”
“等等。”裴玉下意识去拉白明明,比她的手还要光滑。
她愣了愣,脱口而出,“你的手真滑。”
白明明,“……”
脸上火烧火烧的,裴玉囧死了,“白先生,不好意思,我……我……”
“别紧张。”白明明很自恋的摸一把,“嗯,你说的是大实话。”
裴玉,“……”
“白先生,一起喝杯咖啡吧。”
白明明,“好啊。”
他抬抬被抓住的那条胳膊,“那现在能把我的手放开吗?”
裴玉的脸腾地一红,她连忙拿开手,“对不起对不起。”
白明明无语,怎么紧张成这样,他长的多么人畜无害。
俩人在对面的咖啡厅坐下来,裴玉刚对白明明说了一些公司的事,就来了一个意外之客。
是那天在洗手间碰见的少年。
白明明差点把嘴里的咖啡喷出去。
裴玉惊讶的询问,“裴朗,你怎么会在这儿?”
对上白明明困惑的目光,她做着介绍,“这是我弟弟,裴朗。”
白明明的脸黑漆漆的,“亲的?”
裴玉眨眼,“亲的。”
白明明抚额,头疼。
裴朗勾着白明明的脖子,“大叔,又见面了。”
白明明把他推开。
裴玉大声呵斥,“裴朗!”
裴朗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看他姐跟小白脸,想到了什么,他耸耸肩,不再开玩笑。
裴玉心虚,没跟她弟对视,“你们认识?”
白明明只说碰过一次,过程省略。
裴朗突然正经起来,规规矩矩的,就是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眉宇间还有几分正气,这把白明明吓的不轻。
看得出来,他挺怕自己的姐姐。
坐了一会儿,裴朗要去抽烟,“大叔,一起?”
白明明,“呵呵。”
裴朗白了一眼,“不去就不去,笑的这么瘆人干什么?”
他对裴玉投了个充满深意的眼神,“姐,我等一下直接去公司,就不过来了。”
裴玉说,“知道了。”
等裴朗走了,白明明问,“他在华宇?”
裴玉喝口咖啡,“才签没多久。”
撇撇嘴,白明明恨不得自己再年轻十岁,那也是妥妥的小|鲜|肉,不比裴朗差。
裴玉吞吞吐吐,“我弟他,那个,咳咳,你别介意。”
白明明一头的冷汗,我他妈压根就不想介意,他别招我就行。
“他很乖的,平时也很老实,”裴玉说,“就是有时候会开点玩笑。”
白明明又想呵呵,想问是不是gay,他忍住了。
这事跟他没关系。
裴玉似是知道白明明所想,她说,“你放心,我弟不会乱来的。”
白明明扫她一眼,但愿。
出去的时候,裴玉一不留神,高跟鞋踩偏了。
白明明及时扶住她,“没事吧?”
裴玉站稳脚跟,嘴边的谢意尚未表达,左边突然冲过来一人,伴随一声咒骂,“贱人!”
猝不及防,白明明眼睁睁看着刘珊出现,跟个疯子一样,打了裴玉。
裴玉被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