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璧笑道:“小子,接招!”话音还未落,挥掌便向罗凡脸上扇去。
这一掌若是在别人眼中,自是来得极快,但在罗凡眼中,简直慢得跟乌龟爬似的。只见罗凡将剑鞘一抖,长剑随即出鞘半截,正好拦在这一掌去路之上,若是这一掌拍实,以君子剑之利,卫壁的手掌非得削断不可!
面对这等变故,卫壁“啊”的一声惊叫,急急收掌,他只觉手掌一凉,掌中便出现一道不浅的血口子,登时惊得一身冷汗。
罗凡轻笑一声道:“还有两招。”
卫壁登时大怒,若不是自己见机得快,此次难免断手之厄!当即大喝一声:“小子,你不怕死么?”呼的一声,拳当胸打了过去。这招“长江三叠浪”中共含三道劲力,敌人如以全力挡住了第一道劲力,料不到第二道接踵而至,跟着第三道劲力又汹涌而来,若非武学高手,遇上了不死也得重伤。
而此时正在不远处的一处草垛中,一名衣着邋遢,蓬头垢面的男子听见一阵狗吠,接着又似有人打斗的声音,顿时伸头望了过来。
这人正是张无忌,那日他从崖下摔落入柴草堆,虽然未死,却也双足俱断,他自幼与胡青牛学了不少医术,医术已经相当高明,倒是自行将腿接上。
他虽张口欲要呼救,但这一路来总被奸人所害,因此心中担忧若是再遇上恶人,此时毫无还手之,只得安安静静的躺在雪地,静待腿骨折断处慢慢愈合。
如此躺了三四天,腹中饿得咕噜咕噜直响。但他知接骨之初,最是动弹不得,倘若断骨处稍有歪斜,一生便成跛子,因此始终硬撑,半分也不移动,当真饿得耐不住了,便抓几把雪块充饥。这几天中心里只想:“从今以后,我在世上务必步步小心,决不可再上恶人的当。日后岂能再如此幸运,终能大难不死。”
张无忌一眼看去,只见卫壁与朱九真二人又欲害人,他此时修习九阳神功已有所成,自然能看出卫壁这一拳中另有蹊跷,正欲出言提醒,却见那白衣青年竟似未卜先知一般,身子一晃,剑鞘置于身前,那卫壁的一拳顿时击在了空处,而自身竟是直接将天突穴撞在那剑鞘之上!
这一下,无论后面有何种变化,却是尽皆无法挥了,结果被罗凡一剑鞘打翻在地,摔了个嘴啃泥。
“这人武功好生奇怪!”方才那一招,张无忌看得似懂非懂,九阳神功便提到“以己从人,后制人”,张无忌只觉得此人武功路数似是暗合其中至理,但那未卜先知一般的出招与天马行空般的招式,张无忌只觉得深奥无比,张无忌自小也听过父亲说起江湖各门派的武功招式,其中剑法当以武当与华山为最,门中至高绝学独孤九剑虽然只余下残篇,却也是神妙异常,此人使的既不是武当剑法,难道是出自华山派?
华山派,全称是全真华山派,为全真郝大通一脉,独孤九剑自杨过手中传入全真,此番自是得以传下,只不过派中遭逢大变,却只余下残篇。
“表哥!”正当张无忌思索间,朱九真见卫壁被人打伤,连忙上前将他扶起,关切地问道:“表哥,你怎么样?”
卫壁武功低微,自然不识得罗凡武功之中的蹊跷,还道只是运气使然,当下将朱九真推开,从地上爬起,恨恨的道:“我要斩断你两手两腿,让你在这里喂狼。”说罢,长剑出鞘。
“表哥,我来助你!”她见卫壁已吃了两次亏,当即也挺剑也向罗凡刺去。
朱九真练的是一灯大师一脉一阳指的功夫,这一刺实为虚招,此时左手食指微动,却是隐隐指着“期门”“鸠尾”两处穴道。
“小心!”张无忌见这一击来得凶险,连忙出言提醒。但罗凡是什么人,在他面前卖弄一阳指,简直是班门弄斧!
朱九真见食指即将点至,见这人似是并未现,顿时心道这小子将要中招,只是还未来得及高兴,忽然感到眼前一花,白影晃动之间,竟是被击得倒飞出去!
此时只有张无忌看清了方才罗凡的出手,他只见那白衣青年双脚一错,身形晃动间竟是将所有攻击以毫厘之差避过,接着两掌将两人击飞出去。
“好功夫!”张无忌情不自禁开口赞了一声。
“旁边还有人?”罗凡颇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竟然没能现,连忙调头望去只见一蓬头垢面之人卧于草垛之上,方才出声之人应当便是此人。
一次两次可以是运气,但第三次两人一齐出手依然被罗凡轻松击败,卫壁与朱九真相视一眼,心知撞上铁板了,趁着此人这时未注意到他们两人,慌忙逃离。
罗凡对两人也没什么兴趣,因此也懒得去追,而被救的那乡民也是千恩万谢,罗凡挥了挥手让他离开,那乡民也怕罗凡走后那二人再找回来,连忙离去。
此时只剩下罗凡与那深山野人一般的男子两人。
罗凡看着眼前这似是从刚从深山中跑出来的野人一般的男子,心中思索着此人的身份。
“难道是张无忌?不是吧?”这副尊容,若不是罗凡熟读剧情,还真不敢往张无忌身上想,于是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