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石城机场的建成,将会给这种境况带来根本性的改变,意义重大。
于是在市里面组织招商引资的时候,有人就说起了这件事情。
虽然说者无心,但是听者有意,有个新加坡来的女投资商,就留意了这个消息,并且悄悄地来到了石城,这位女投资商恰好跟石城区副区长温宏有点儿远亲关系,因此就找上了他。
温宏是不赞成她在石城搞投机的,众人都知道区委书记万长龄是相当的强势。如今又升了副部级,势头更猛。要是她搞投机惹出是非,因为两人之间还有点亲戚关系,温宏还得给她遮风挡雨,这样可划不来。
但是温宏那亲戚却不甘心,在国外搞投机搞惯了,遇到机会的时候就好像是鲨鱼闻到了血腥味儿,怎么肯轻易放过?
再说了,她自恃有外商投资者的这身外衣,相信也没有人真正能将她如何如何。即便是搞不成,也不过是一点儿钱打了水漂而已,至少也要给石城机场建设添些堵才甘心。
江风从冯天麟那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心里面就有点郁闷。按说这种事情也好处理,麻烦就麻烦在对方的外商投资者的身份上,现在大家都在热火朝天的搞招商引资工作,能不得罪这些外商就最好不要去惹这些是非,省得搞坏了名声,以后对招商工作不利。
于是江风就给万长龄打了个电话,将这其中的细节给他说了一下,然后说道:“万叔叔,这事情还得让他们知难而退才行。我建议暂时装作不知道好了,先探一探对方的底细,然后再有针对性地处理。但是周边的土地,是不能够再出问题了,还是先下手为强吧,至少要树个地标什么的。”
万长龄听了也感到有些麻烦,于是便同意了江风的主意,找区建委的负责人过来,让他们尽快开始着手的机场圈地活动,先把地盘占领了。并且派了工作组过去,驻扎在几个村子里面,一方面宣传石城机场的重大意义,一方面警告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不要再搞风搞雨。
万长龄这边一动,温宏自然就知道了,他心底明白万长龄肯定会知道事情地真相的,不由得有些头痛,心道这回是被人给害惨了,万一万长龄对自己有什么意见,想要走马换将,那就冤枉死了。
于是温宏就跑到了区长王锡绶那里,向他请教这件事情该怎么做。
“你这不是胡闹嘛!”听了温宏的诉说,王锡绶立刻蹦了起来,指着温宏的鼻子骂道,“这事儿要是外人办的倒也罢了,偏偏是你海外亲戚!你让大家怎么想?!你让石城的老百姓们怎么想?!你让万书记怎么想?!嗯,这个问题你就没有考虑过?!你也是有这么多年工作经验的老同志了,怎么就这么糊涂?!”
“我也不知道她会这么乱搞啊……”温宏也觉得自己非常委屈。
“你最好还是跟我一块儿去见见万书记,把这件事情给说清楚,省得以后被动。”最后王锡绶对他说道。
其实温宏就是要等王锡绶这句话,他一个人还真不好意思去见万长龄,总得拉上个有点分量的人陪着,想来想去也只有仰仗王锡绶了。虽然万长龄在石城很强势,但是也不至于任何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做决定。尤其是与政府这一块有关的事情,万长龄一向都很给王锡绶面子的。
两个人说走就走,穿过市委和市政府之间的马路,就来到了万长龄的办公室。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听完温宏的解释之后,万长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你那个远房的亲戚叫什么?是做什么生意的?”
“她叫温媛卿,开着一家叫作温氏风投的皮包公司,主要是搞投机的。”温宏见万长龄似乎对自己并没有多大的怨念,心里面稍微安定了一些,然后继续撇清道,“她从市里得到消息后就跑到了我这里,我是坚决反对她在磐石乱搞的,结果她就自己悄悄的买通了机场建设用地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们,这才搞了这场是非出来。”
哦,万长龄心想大概温宏真的是没有过多的参与进来,否则的话他应该是矢口否认才对,毕竟这种事情除了两人之间有这么一点儿远亲关系之外,别的可以被人抓住的把柄真的没什么了。即使万长龄想要动温宏,也得找个令人信服的比的理由才行。
温宏拉着王锡绶过来说情事实,显然就是要表示自己确实没有牵涉进去的,否则也不需要这么大张旗鼓低声下气的过来跟自己说项了。
“这事儿不用着急,慢慢来办。”万长龄考虑了一下后说道,“不过你可以转告那亲戚,就说国内的情况跟国外不太一样。同样是在国内,各地之间也不太一样。就算是种地,也不是谁想种就可以种的,种了人家的地,收回来的庄稼可就不一定是谁的了。”
海外的投机者们,总是想在国内捞一把就走,完全不顾及他们所使用的手段会给当地造成多么恶劣的影响。因此以前的很多大规模收购,当时被人捧得天花乱坠,到了后来都给国家造成了非常惨重的经济损失,而投机者们则赚的盆满钵满。
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保护合法的投资者,限制非法的投机者,这才是合理进行招商引资工作的核心与重点,并不是说披上一件国外投资者的外衣,就可以在国内横行无忌为所欲为的。对于那些心存恶念想要攫取国内经济成果的恶意投机者们,还是要以打击为主。
只不过这个打击的手段,却是需要斟酌一下,不能简单粗暴,不能伤害了其他的海外投资者们的感情,这就有点儿难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