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黄金,之前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
将如约而来却又有些迟到的对方给让进店里之后,起身拿了只茶杯走到一旁饮水机前沏了杯茶的宁致远问道。
“还别说,这事儿你还真能帮得上忙。不过,圆子,我的事儿不急,你别跟我说,随便扔桌上的这玩意儿是黄金吧?”
刚在自己这个好友的老板椅上感觉了一下的黄金,视线很快就落在了被扔在桌面上的那块比掌心略小点的金条上。
“哦,你说这个啊,没错,跟你的外号一样,黄金,我刚收来了一点,准备增加一个公司的经营项目。”
端着茶走回来的宁致远,看着对方手中的那块金条,只是耸了耸肩,仿佛这玩意儿跟路边大白菜一样。
当然,对于拥有了两百多吨黄金的宁致远来说,这小小的一块金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不就跟大白菜一样嘛。
“我去!这么一块,差不多也能有半斤左右吧,你这么扔在桌子上,就不怕有人过来时顺手给牵走了?”
把金条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的黄鑫,大概估计了一下后,对自己这个好友的粗心大意,不对,应该是看不上眼,实在很牙痛。
以眼下的金价,这么一块最少也值六七万块,都顶得上一般人辛苦一年不吃不喝的了,真要是被人给顺走,损失可不小。
“切,我这公司从搞好之后到现在,除了你之外,也就房东和附近的店老板偶尔来坐坐,有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说这点黄金就能试出一个人的品性,对我来说也值得,没啥好计较的。”把茶杯放到桌上的宁致远,耸耸肩,说道。
“得,果然是财大气粗,还是你牛!看来这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的老话,还真是很有道理,跟你一比,我就一废物。”
把玩着手中这块金条的黄鑫,冲着自己的好友比划了一个大拇指之后,这话里却不免透露出一抹郁郁之气。
“我说黄金,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嘛,这还没到中午啊,怎么就蔫头耷脑的了?有什么事儿别憋在心里啊。”
“我们两人相处这么久,还有什么话不好说得,真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不然我可跟你急!”
感受着自己这个好友眼神中浮现出来的无奈与颓废,宁致远哪还不知道对方肯定是遇上事了,而且还是遇上大事儿了。
“圆子,你之前说想招我过来上班的事儿还算数嘛?”并没说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的黄鑫,突然问道。
“当然算数,咱虽然不是东北人,但也是个纯爷们,不过,你不是在国营企业里坐办公室的嘛,我到是怕你舍不得哦。”
宁致远愣了一下,连忙点点头表了态,不过,这心里到是挺好奇对方怎么突然提起这事儿,难不成出了什么变故。
“舍不得?现在舍不得也不行了,今天早上我已经辞职了。圆子,以后兄弟我就得靠你赏口饭吃了。”
知道自己这个好友在好奇什么的黄鑫,把手中的金条往桌面上一拍,满脸颊苦涩地揭晓了事情的真相。
“啥?辞职了?我去,这可是好事儿啊!拿我当兄弟,就别说什么赏口饭吃,别忘了,我又不是白给你钱的。”
原本还只是以为对方多半是在单位里闹得了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心情不太好的宁致远,愣了一下后,立时拍起了巴掌。
“是啊,辞职了。”并没有说自己为什么辞职的黄鑫,直愣愣地年幸存落地窗外,也不知道是在后悔还是在感叹。
“行啦行啦,不就是一个铁饭碗嘛,丢了就丢了,兄弟保证给你弄个金饭碗不就行了,等中午兄弟给你摆酒庆祝一下。”
做为一个国企职工的孩子,宁致远可是对自己父亲所在的单位知之颇深,同样也知道天下国企都是一般黑。
表面上看着是薪水福利都挺不错,可上到头头脑脑,下到普通职工,哪个不是在算计与被算计中工作。
就拿自己老爸来说,一个司机,就在为懂些汽车修理的技术,为人又老实巴交,结果,分到手上的车子总是坏得。
不但如此,一旦手上的车子被修好了,上面就会用种种名义把好的车子弄走,再给换上一部其它司机开出毛病来的车子。
再加上自己现如今根本不差这点钱,所以,宁致远一点儿为好友可惜的意思都没有,反到是真心替对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