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走后,文翰并无上床歇息,而是坐在椅子上静静地思考应对羌胡的方法。经过今日一战,双方兵力都有变化。文翰军现除去伤员,能战步兵剩下一千二百人,黑风骑则是三千三百人,加之四千五百人。而羌胡那边,今日阵亡一千二百,俘虏一百,伤兵不知,估计能战之人大概就是六千左右。
这等兵力差距,文翰无法强制攻城,而且骑兵不善于用作攻城,步兵的数量又是不多,强制攻城只是送死。经过今日一阵后,那羌胡人应不敢再与文翰军对阵博弈。继续坚守城池的可能性,十分大。
文翰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睡着了,一直睡到晚上。关羽和徐晃洗漱一番,吃好晚饭,来到文翰帐篷,见文翰在睡,问了守护士卒,士卒告知他们,文翰一直未出去,晚饭时间时叫唤了几声,没有反应,不敢再打扰文翰。
关羽听后也没怪责士卒,叫他拿来食物,然后关羽亲自端入帐内,与徐晃一起坐着,等候文翰醒来。文翰又睡了一会,半个时辰左右,悠悠醒来,肚子正是饿得在叫,这时闻到饭香,又见到关羽、徐晃二人,便知现应是天夜时分。
“不凡贤弟,赶快吃饭,饿坏了身体可不好。汝现可是一军大将,汝之身体牵系着军中所有的性命。当要好好照顾。来。”
关羽把饭菜端到文翰面前,文翰饿得厉害,也不磨蹭,双手捉住饭菜就往口里吞。狼吞虎咽地把饭菜吃光后,文翰幸福地拍了拍肚子,喝了几口水,呵呵地笑了起来。
“呵呵。所谓幸福,不过是饿了有可口饭菜吃,仅此而已。”
虽然是十分通俗的话,但其中有些道理,关羽、徐晃沉默地点点头,好似在思考。文翰等饭气下来,伸了一下懒腰,望向关羽、徐晃。
“好了。饭菜吃完了,吾等要做正事了。今日之战后,汝等可有妙计,能使吾军夺得修都城?”
文翰开了口,关羽、徐晃也想了一些计策,三人便是商讨起来。不过又因各种因素,被其他人拒绝,三人商讨了二个时辰,还是未能商讨出一个较为全面的方法。文翰见此,也是无奈,只好确定再摆出天地三才阵,与羌胡斗阵。
后来,徐晃又告诉文翰,从羌胡俘虏口中得知。文翰今日射中之人,乃这次羌胡大军主力部队的大将,柯拔乌延。此人身份尊贵,可是羌胡某大族中的少主。文翰记下此情报,便让关羽、徐晃离去,自己则上床歇息。
到了第二天,文翰军摆好阵势,向修都城内的羌胡叫阵,羌胡果然不敢出阵。文翰便带着军队在城外叫骂,数落着羌胡祖宗十八代,旧时在大汉面前,如何如何卑微,好似一条狗般摇尾乞怜。
饶是如此被羞辱,羌胡却好似铁了心不作理睬。文翰军骂了数天,骂得个个喉咙也哑了,也不见羌胡出来应战。
在修都城内,原先的县令府邸。柯拔乌延缓缓地睁开眼睛,神识刚恢复过来,被听到城外汉军骂出的恶毒语言,顿时气急攻心,啊的一声,吐了一口血。
周边照料的羌族大夫,连忙令人把门窗关好,减少声音的响度。然后又去通知羌胡一些将领,几个巍然大汉急急赶来,见到柯拔乌延恢复意识,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柯拔乌延身份尊贵,若是有个不测,他们所有人都要陪葬。
“这群汉狗,骂了多少日子?”
柯拔乌延捂住被文翰射中的伤口,满脸阴鸷,冷然问道。
“回禀少主。足足骂了三天三夜。”
啪。
柯拔乌延一捉起旁边的盛着汤药的大碗,扔向回答的羌将,大碗在羌将面庞破裂,滚烫的汤水洒了他一脸,还有滚烫烫的白气在冒。那羌将却不敢发作,就站在那,低着头,不敢与柯拔乌延的眼神对视。
“骂了三天三夜?汝还好意思说!!!!!尔玛问汝,为何不应战!是不是看那汉军阵势厉害,个个畏战不前,这等偷生怕死,汝等信不信,尔玛现在就砍死汝等这群无用的羔羊!”
柯拔乌延站起身子,拔出挂在床头的大刀,虽是脚步不稳,但还是气势汹汹地向那几个羌将冲去。
那几个羌将连忙跪下磕头,请柯拔乌延恕罪。一个资格比较老的羌将,满脸苦涩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