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禩朗声道:“必须保持队伍阵型前进。谁也不能例外。”
是的,这种特殊环境下,一旦起哄,百万众势必会无法收拾。当大家再看向地面时,那种五棱石消失的净光,仿佛蒸了一般。
如此以来,队伍赶路的速度则大大加快。可行不出三十里地,大家便看到了三道身影,正是独孤鹤轩、小枫叶、奕雳。他们三个行走的很缓慢,好像还在讨论着什么。
应裁傻眼了,他彻底被搞糊涂。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疏忽了什么,才败的一塌糊涂。而独孤鹤轩似乎得到了他十熟悉的某种传承。这点,他并不能确定,但一想到独孤鹤轩曾有过许多师父的事,心里开始犯嘀咕。
应裁终于感到一种极度不安!心道:莫非,那边的事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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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盟的队伍,又一次走在了平坦大道上。这里,没有妖兽妖禽,没有异族部落,没有参天古树,没有花花草草,有的只是一种凄凉沧桑。地上的坑坑洼洼,仿佛记载了昔日这里最悲壮的一面。可惜的是,没人能读懂。
阎王老子话多,直接问道:“盟主,你说的怪兽呢?”
“已被我斩杀!”独孤鹤轩微微一笑,道:“这里的阴域风水局亦已被我所破。从现在开始,真正的危险会随时来临,我已无力彻底消除。接下来,就看每个人的造化了。”
汪林试探道:“师兄,听应裁说,破了这个风水局后,会有大机缘出现?”
“你们不是已经得到了么?”独孤鹤轩反问一句,道:“莫非,你们还没现刚才那场暴风雨的秘密?啧啧,你们这悟性,真不敢恭维。”
“你怎么懂这个?”应裁大怒,双眼圆睁,意欲冲上去与独孤鹤轩拼命的架势。
独孤鹤轩淡淡一笑,让他走近前,交给他一卷竹简,道:“你们应家的家规森严,我如何有机会学得一招半式?不过,在我还在黄庭峰时,有人给了我三卷竹简,上面沾满了毒粉。不幸的是,我没被毒死,却稍稍领悟了一些应家的家传之学。”
刁驷“咦”了声,道:“那我们六个也看过呢。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
仇禩沉吟片刻,道:“‘天雨戏风’?”
塞北苍狼道:“应该是应氏家传绝学‘风雨无悔’!‘天雨戏风’是一种相术而已!”
应裁双手颤抖,道:“你修成了应氏传承,应家人绝不会放过你的。”
“先,应家人要能活着出现在我面前;其次,到底是谁找谁报仇?”独孤鹤轩接过竹简,道:“走吧!事情既然已经生,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队伍继续前进。
前面白茫茫的一片,似雪非雪,似雾非雾。恍若近在眼前,远在天边。远远吹来的风,温暖异常,却犹如刀剑一般穿刺着人族修士的身体,直入骨髓。有道行的人,尚可抵御;没道行的人,渐渐的,寸步难行。
独孤鹤轩估摸着有些人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便及时下令原地休整。随后,拿出玄丹炉,滚烫的粥,愈粘稠,香飘万里。
吩咐道:“老二,统计下,有多少人的手上没有一颗完整的灵石,有多少人尚未拥有‘星河诀’。”
仇禩应了声,却没有离去,不解的问道:“大师兄,你这是?”对于早早追随杀独孤鹤轩的他来说,已隐隐感觉到了什么。这可能又是一次故技重施。
“故技重施呗!”独孤鹤轩朗声道,“我绝不允许一群废物拖累死我。狼行天下吃肉,狗行天下吃屎。想吃肉的人,跟我上;想吃屎的人,全当是做点留念。”
阎王老子道:“先是极阴地‘阴阳门’,其次是‘一线阴域’地中的大量运动,最后是这种雪域之地。莫非,你已经完全掌握了那种可逆天改命的法门?”
“前辈此言差矣!”独孤鹤轩回头看了一眼远方,道:“确切的说,应该是‘骨域’!”
“那是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