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我向zy借钱,宋院长推说没钱,我的部队没有冬装,没有粮食,你让我怎么办?”一说这个,张汉卿也是一肚子火。
“宋院长也是有难处的,上海事变刚刚平息,各方面都要用钱,江西匪患越演越烈,蒋主席为了剿灭匪患,自然是拖延不得,你这边还有海关税收吗?”
“海关税收,日人截留不给,我能怎么办?”
“再说,就那点儿海关税收,还要赔款,就算落到口袋里,能有多少?”张汉卿道,“要是东北还在手中就好了!”
何敬之一阵脸黑,东北丢了,你自己要负重大责任,手里有兵有枪,居然下令不抵抗,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敬之兄,钱我可以不要,但总的给我拨点枪支弹药、粮食还有棉衣吧,我这点儿要求不过分吧?”
“你要多少,我来想想办法?”何敬之揉了一些太阳穴!
“十万套棉衣,步枪三万支、轻机枪五百挺,重机枪一百五十挺,七十毫米迫击炮一百二十门……”
“我说张副总司令,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呀,这些东西加起来,至少五百万大洋了!”
“这一仗打下来,我的东北军就成了穷光蛋了,这点东西不多。”张汉卿道。
“你可真会伸手要东西!”
“没办法,我现在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张汉卿道。
“好吧,我帮你争取一下,能要到多少我可不敢保证。”何敬之苦笑一声。
“那就多谢敬之兄了!”张汉卿拱手道。
“不用,我这也是为了打好热河这一战!”何敬之道。
“报告,犁主任求见!”
“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张汉卿奇怪道,而赵四小姐更是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她对犁天才没有好感,可能是犁天才跟东抗走的近,而东抗有几乎是踩着东北军上位的。
现在外面的人都喜欢拿东抗跟东北军比较,无疑例外的,都是夸东抗,而贬低东北军的。
弄得东北军的士兵都不愿意穿军装上街,怕被老百姓比试,而或多或少的,她也被连累了!
红颜祸水,坊间各种传闻都指向了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东北军年轻的统帅,而她就是那个美人!
尽管她不承认这一点,而东北军中将领也知道她左右不了张汉卿,但外面的人不知道这些,而犁天才则因为跟东抗的关系,在东北军中属于非常特殊的存在!
而更重要的是犁天才主管东北军的情报机关,是张汉卿麾下实权人物。
也许是人对黑暗的一种天性排斥,阳光开朗自信的赵四小姐并不喜欢活在黑暗中,整天都不知道在干什么的犁天才。
而每次犁天才给张汉卿总是带来不好的消息,这也是赵四小姐不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女人的喜恶,通常都是感性的,而男人则以理性为主,男人可以为了事业,为了达到某个目的,可以信任和欣赏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下属,而女人则很难做到。
“副总司令!”看到赵四小姐就站在张汉卿身后,犁天才又欲言又止。
“小四,你回避一下!”张汉卿微微挥了挥手。
“嗯,小爷,你注意,谈话时间不宜太长!”赵四小姐微微瞄了一下犁天才,这才转身朝里屋走了进去。
“副总司令,这是东抗方面截获的日军电报,您看看!”犁天才从随身携带的皮包取出一叠电报纸递了过去!
张汉卿接过电,犁天才将台灯挪了过来。
灯光下,张汉卿一边阅读电,一边脸色开始了剧烈的变化,越来越凝重。
“东抗是怎么截获这些电报的?”
“东抗拥有一支专业的破译小组,她们一支小部队伏击了日军一支小股部队,缴获了他们的通讯密码,这才有了这些电!”犁天才道。
“他们怎么知道日军通讯的波段,这可是日军机密?”张汉卿还是不敢相信。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副总司令还记得第一次江桥抗战那会儿,他们也是利用日军的密码,截获日军的通讯,将情报发给马战山将军,这才有了第一次江桥抗战的胜利!”犁天才道。
“不错,当初你还向我请示,让他们直接跟马战山将军取得联系,并予以绝对信任!”
“是的,只可惜后来第二次江桥抗战,日军更换密码,之前我们获得的密码就失去的效用!”犁天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