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们一拥而上,于安、张默、洪柏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军士押住,于安大喊道:“主公,我们犯了何罪?”
刘璋没有说话,从怀中扔出一卷皮纸,掉在地上,于安一看到皮纸,立刻面se煞白,那是拓印的于安与赵韪交往的书信,自从于安帮着赵韪说话,刘璋就派人监视了于安行踪,而于安还以为刘璋是以前暗弱无能的君主,丝毫没加防备。
于安这时才知道刘璋早察觉了自己与赵韪结连之事,张默、洪柏一众惊诧莫名,刘璋不理他们,示意杨怀准备迎战,杨怀手一挥,所有士兵弓弩上弦,一百多辆礼车打开,里面全是强弓硬弩,箭矢不计其数,于安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杨怀向着赵韪大声喊道:“赵韪,你抗命不归,图谋不轨,今ri若不撤军进城请罪,以反叛论处。”杨怀说话之时,张任接过一把弓箭,缓缓瞄准赵韪。
士兵在各个墙垛张弓搭箭,一片森寒之气,城下赵韪一见这光景,哪不知道自己的行动已经被察觉,可是城中守军只有五千,自己有五万,怕他何来,事到如今,索xing撕破脸,以武力进入成都,夺得州牧大权。
赵韪大声喊道:“刘璋,你忘恩负义,你不记得当初是谁辞官追随你父刘焉进入蜀中吗?你不记得是谁力保你为益州州牧吗?你不记得这几年是谁东征西战,为你巩固权势吗?你今ri所作所为,对得起浴血拼杀的前线将士吗?我赵韪一生效忠你刘氏父子,耿耿忠心,可招ri月,但你今ri所行,实是逼我等谋反,那就怪不得我赵韪了。”
刘璋眼睛一睁,从椅子上站起来,冷声对城下喊道:“赵韪,休把话说的好听,我父进入蜀中,你辞官相随,不过是进行政治投资,为了仕途昌达,你扶保我为益州牧,不过是看我懦弱,有我主政,你便可以从容攫取益州权利。
你所谓东征西战,浴血拼杀未免言之太过,反而这几年你独霸军权,排斥异己,沈弥、娄发、甘宁等人与你不和,便被你贬出军中,任用亲信,上蒙蔽本官,下专权跋扈,结党营私,罪无可恕。
本官招你入成都,你托病不前,本官来到涪城,你便带大军到来,你说你耿耿忠心,为何不敢只身面见本官?你耿耿忠心,数万大军藏身五里之外,又意yu何为?赵韪,你拥兵自重,图谋不轨,还想狡辩吗?”
刘璋一番话说出来,众文武纷纷侧目,完全不相信这是一向懦弱的刘璋说的话,法正、张松也是一惊,刘璋的形象开始在他们心里彻底改观。
赵韪也没想到刘璋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愣了半响才道:“州牧大人,你受jian人蒙蔽,赵韪今ri就要为州牧大人诛除身边jian逆。”
刘璋冷笑一声:“本官身边的确有jian逆。”说完手一挥,军士立刻押着于安等人压于墙垛,刘璋冷声道:“杀。”
军士举起大刀,挥刀斩下,十几颗头颅同时滚落城下,鲜血满地,赵韪、李异和身后骑兵都是一惊,龚治吓的浑身筛糠,暗自庆幸刚才没有赞同赵韪入城,否则自己脖子上的脑袋也要滚到城下了。
刘璋大声道:“jian逆小人,人人得而诛之,赵韪,你若投降,本官留你全尸。”
赵韪一看这情势,知道已经没有退路,骑兵无法攻城,立即下令后撤,正当赵韪举刀之时,一箭she来,正中胸口,可是箭头只入一半,城楼张任不甘地一甩手,对刘璋道:“这赵韪穿了锁子甲,请主公恕罪。”
刘璋摇摇头,坐回椅上:“这不怪你,兵家对阵杀敌才是正道,接下来就是一场大战,敌我双方力量悬殊,战事险恶,本官全拜托张将军了。”
张任慨然道:“主公放心,张任必拼死血战。”五千对五万,张任实在不敢保证能稳守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