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登峰深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华夏神州灵山遍布,能人辈出,他是不是天下无敌着实难料,中国有句俗话叫枪打出头鸟,谁蹦跶就打谁,左登峰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还是要这么做,因为他沒有其他的办法可想,做外面的出头鸟总好过做地下的瓮中鳖,做出头鸟打不过还能跑,鳖可跑不了。
他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有一半的原因是有恃无恐,紫气巅峰是修行中人能够达到的最高境界,用一句登峰造极來形容也并不为过,再往上就是传说中的仙人之境,左登峰相信有仙人的存在,但是他不相信仙人会现身与他为敌,因为按照yīn阳平衡的法则,仙人是不能干涉世间事物的,不然就违背了平衡大道。
如果仙人真的现身于他为敌,左登峰会气的疯掉,因为他和巫心语遇难的时候神仙沒救他们,当年仙人沒有现身,现在就沒资格下來约束他,倘若仙人真的现身与他为敌,他会设法逃掉,然后杀掉他遇到的所有人,让神州大地血流成河,以极端的方式造成严重的后果向上天表明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这种作法本身是错误的,后果一定是粉身碎骨,但是不管历朝历代,也不管天上凡间,贫民百姓如果通过正规途径无法伸冤,那就只能豁了xìng命去做一件后果严重的大事,只有造成严重的后果才能引起上级的重视,如若不然就只能含冤到死。
天条的公正和律法的完善都是由鲜血换來的,但是这些鲜血不是贪官污吏的,而是那些无处伸冤的平民百姓的。
左登峰进食过后背起木箱,提着半瓶沒有喝完的白酒走向周陵东南的木楼,十三跟随在后。
“什么人。”巡逻的士兵现了他。
“你看我像什么人。”左登峰并沒有停步。
“破褂子,大猫,哎呀……”巡逻的士兵惊恐的看着他,转而回身冲向木楼,“队长,残袍來了,残袍來了。”
巡逻士兵的喊叫声惊动了周围的岗哨以及木楼里的士兵,片刻过后众人都跑了出來,纷纷抬枪对准了他。
“一人开枪,所有人陪葬。”左登峰继续走向木楼,yīn阳生死诀被废之后他缺失的只是敏锐的直诀,自身的感官仍然很敏锐,百步之外的蚂蚁照样清晰可见。
“快放下枪,快放下枪。”一个带着军官帽子的人闻言急忙冲众人摆手,能当官儿的人都不是傻子,不是傻子就听吓唬。
“兄弟,不不不,大哥,我们跟您可无冤无仇啊。”军官冲十步外的左登峰不停作揖。
“我要杀你们早就动手了。”左登峰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使用身法绕过众人进了木楼。
“大哥,你要兄弟们做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军官愕然片刻才转过了身。
木楼里的祭祀用品已经被搬走了,一楼现在是床铺和当兵的休息的地方,一副麻将摆在屋子正中的桌子上,桌子四周是几条板凳,地面上散落着烟蒂和花生壳。
“那个戴帽子的,你叫什么名字。”左登峰冲那当官的问道。
“小的朱三才,一连三排排长。”那当官的并不敢跟进屋里。
“你们归谁管。”左登峰伸手指了指南侧一个比较干净的床铺,十三蹦了上去躺下晒太阳。
“我们连长叫……”
“司令叫什么。”左登峰摆手打断了对方的话。
“我们是dú lì团,只有团长沒有司令。”朱三才愕然回答。
“这地方归哪个zhèng fǔ管。”左登峰又问。
“咸阳行政督查专员公署。”朱三才拗口的说出了地方上的管辖权。
“派个弟兄把你们团长和那个什么专员给我找來,我有事儿跟他们商量,如果不來,我就去杀了他们。”左登峰出言笑道。
“好,我亲自去。”朱三才立刻答应。
“等等,你把这个带回去。”左登峰闪身而出将那小排长的手枪抢下,凝气将枪管折弯之后递给了他。
朱三才哆嗦着接过手枪调头就跑,那些当兵的也跟着他逃走,左登峰虽然沒有动手,但无意之中显露的能力已经令他们胆寒了。
左登峰并沒有阻止他们离去,这只是一个开端,很快就会有连锁反应,事情会越闹越大,早晚会有大量的修行中人前來干涉,大展身手的时候快到了。
片刻过后,左登峰转身进屋,一瞥之下急忙转头,“别跑,留下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