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还在查,杨夫人呢?”张启奇怪的问。
听到还在查,虽然失望案子还没破,但最少坏消息也没传来,杨知瞻担心的方向立刻就又转移了,“她去找小佳了,我也刚回家不久,这里总得有个人守着。”
杨知瞻显得很憔悴,说话的声音也有点沙哑,女儿失踪了,他和老婆一夜没睡找到现在,该去的地方几乎都去过,现在心里剩下的满满都是恐惧。
无声无息才是最可怕,杨知瞻现在宁愿是有人打电话过来说勒索,也好过这样子的死寂。
在张启问完话之后,看到杨知瞻期待的眼神,张启只好安慰道:“令嫒会没事的,对方抓人应该不会是买卖器官或者拉去行乞,所以时间还有,你不必担心。”
张启不说还好,一说完,杨知瞻更紧张了,自责道:“要是不让小佳去学钢琴就好了,哎……张局长还需要什么材料,尽管开口。”
“你知道杨小佳的亲生父母是谁吗?或者有哪一个亲戚还在的?”张启开口问,换来杨知瞻的摇头,后者只是去孤儿院领养的孩子,这么多年杨小佳也尝试过找一下亲生父母,但收效甚微,资料太少。
离开杨家,又坐上了华尚的车子,张启有点头疼了,杨知瞻夫妇是老师,为人也很不错,几乎没有结怨的人,这种无头无脑的掳人行为,几乎就没什么线索,只能掘地三尺布网搜索。
“杨知瞻这边嫌疑很小,杨小佳是在半路失踪的,最后一次露面的资料就是被超市门口的监控拍到,时间是前天下午4点多,初步怀疑是…………拐卖。”
华尚继续的详细说起案情来。
想到拐卖,张启却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宋沛菡,这位好像也是被人拐过,只不过那边是高智商拐卖,这边就不知道属于暴力还是智力犯罪咯。
“开车回家。”开口吩咐华尚,张启想起来,这种事情,唐膺应该接触得比较多,要知道北海道华人武馆也有个别称,叫做北海道华人黑帮。
回到别墅,唤来唐膺,张启把这事情说了,果不其然,唐膺没做过这种事,但却清楚里面的门门道道。
“师父,这拐卖分很多种,拐了别人家孩子去卖掉的,是中国特色,外国人比较多的是去孤儿院领养。”
唐膺思考了一下,缓缓的继续解释说:“抓了人去卖器官,这种事情哪都有,不过就是哪边人多哪边事多,印度甚至比中国还要多这种事。”
“但是最常见的拐卖,就是抓了人,拉去赚钱,畸形秀、行乞、黄色行业,甚至还有一种是当成物品那样运到某些地方卖。”唐膺粗略的解释完,张启就有点毛了,这看起来一派歌舞升平的世界下面,到底有多少龌龊事。
“这事,是不是日本那边做的。”张启沉着脸问,唐膺却马上的就高呼冤枉,“这不可能,最少北海道那边不可能,我已经把那些家伙干掉了,为了这事,还折了不少兄弟,现在他们不敢做这种事,除非对方愿意。”
“恩,这事你倒是做得不错。”拜师之前,唐膺自然的是把他最近的行动全说给了张启听,北海道华人黑帮摆明了不许日本人对华人同胞做这些事情。
干了几架,死了些人,看到对方强硬得不像话,再争下去得不偿失,日本人虽然没有答应,但其实也不想为了那点事再继续拼下去,拐哪国人不是拐,你中国人口最多,别的国家也不少,用得着为了几个人和这群“疯子”死磕吗。
也就是因为唐膺做好了这事,张启才会真的教出一些真本事,不然迎接唐膺的就不是拜师仪式,而是送他到地府的殡葬仪式。
“师父,这事说难,它很难,说容易,它也很简单。”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唐膺很自觉的出谋划策,“我记得楚万松以前是华異市的地下教父,现在洗白了,华異市也被您洗了一次,但打听个消息,说实话还真不难。”
听完这话,张启眼睛一亮,没错啊,自己怎么就钻了做警察的牛角尖,从正面查,也得从反面查,冉苍崎抓那些人来问,问出来的可能性,比由楚万松出面来查,低得多。
要查这种事,就得地头蛇出马,至于地头蛇要是不出马怎么办?张启丝毫不考虑这种问题,他有的是办法让楚万松出力。
“那老头应该有留电话给你吧,把号码给我。”张启对着唐膺说,后者秉承徒弟的本分,屁颠颠的把号码找出来,手机递给张启。
“喂,我是楚万松,唐师傅吗?”楚万松这个时候刚好从医院回家不久,陈三古师徒则是躺在医院里面,明天的开馆仪式都黄了,再者见识了张启的能力,现在的楚万松对于唐膺这个张启高徒,客气了许多。
让楚万松心里一紧的是,电话那头就是张启。
“楚先生,我有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