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这种局部战斗的技巧对职业棋手而言属于常识,孔方身为一流高手,当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识。
三路上冲,黑棋挡,白棋二路拐,黑棋向角上长,白棋三三位扳——为了不让黑棋的五路虎成为先手,孔方只有暂时忍耐,有了这几步棋的交换后,当初二路象步搜根的强手此时看起来更象是一步官子,虽然价值的确很大。
“棋谱暂时就到这里,赵老师,您看现在的形势谁更有利有些呢?”放下棋谱,金钰莹问道。
“唔......,由于先前二路象步飞的不成功,现在是黑棋比较主动的局面,不过两个白角的实空很大,如果在攻击中间两颗白子的时候不能将攻势转化为实空,黑棋有可能得势不得分,所以应该还算是比较接近的形势吧。”对着棋盘沉吟一会儿,赵恒答道。
“......,哎,王老师,你觉得呢?我怎么觉得是白棋好呢?上下两个角加起来有五十多目,黑棋两个无忧角,能确定的实空只有二十几目,就算加上全局的配合还有左边的外势,最多也就和白棋打平,但黑棋还有贴子的负担,这明明是白棋好呀?”凑过头来,范唯唯小声问道,她当然知道人家职业高手的形势判断比自已准确,但她不是那种别人说什么就会信什么的人。
“呵,白角有那么大吗?其实,这盘棋白棋已经输了。”王仲明微微一笑——形势判断不是简简单单的数目,而是要把双方棋形的厚薄,后续残余的官子手段等等都要计算进去,简单的说吧,拥有大量实空的一方就象百万富翁,没病没灾,世道平稳的时候,自然是人人向往的对象,但遭逢乱世又或者碰上一位强人,却可能成为别人眼中的一块肥肉,象明朝富沈万三,家财万贯,富可敌国,还不是被朱元璋三下两下搞得倾家荡产,为什么?因为财富有时可以成为实力,但财产并不等于就是实力,眼前能够看到的,并不等于将来就一定能够拥有的,朱元璋那时的财力或许比不过沈万三,但朱元璋却有着沈万三所没有的东西:实力!有着军队和政权的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而正所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当他不打算和你讲理的时候,百万,千万,乃至亿万的财富也不过架在颈上的一把钢刀。
不错,左下白角表面看起来的确很大,但在王仲明的眼中,那离成为真正的实空还早得很。
“啊?不会吧?”范唯唯惊讶得差点叫起来——讲台上赵恒也只认为黑棋仅是略占主动,离赢棋还早的很,怎么到了王仲明这里直接就给判了死刑?对方的棋的确是非常厉害,连业余四大天天都赢的了,但赵恒可是职业的,难道他连职业棋手都不放在眼里?这......,这未免也太狂了些吧?
棋谱传来,是左下角四二路的飞。
“唉。”王仲明轻叹一声,
“左下角黑棋挡下,白棋必须提子,然后黑棋左边二路飞,无论怎么应,这里都出棋了,白棋最强的反击手段是二二点入对杀,但黑棋顶断后有三路挖的巧手,由于气紧,白棋无法,只能任由黑棋在渡回的同时吃通边路三子,这样一来,先前外边拉出的两颗白子完全失去了意义。当然,白棋也可能放黑棋活角,但那样一来,全局的实空平衡已被打破,黑棋实地占优且先手在握,随便攻两下儿走走厚再转入官子收束,白棋就只有干瞪眼没有招了。”王仲明答道。
“什么?不会吧?”虽然以范唯唯现在的计算力无法算出对方所讲的那个变化图,但从王仲明的语气和神情中,她感觉得到对方似乎是已经把这里的变化全部都算清楚了,问题是,真要是存在这样的变化,金钰莹水平不到,赵恒久疏战阵,一时没有留意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此时对阵的双方可都是排行榜前六名之列的职业一流高手,难道他们俩也没有看到这里的危机吗?到底是王仲明危言耸听,还是那两位棋手当局者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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