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你快回家吧,组织资料起诉我们吧,我等着。”杨德成起身摆手。
苏天北攥拳看着对方,心里已经彻底明白了杨德成的意思。对方先是因为瞒报事情泄露,从而记恨上了同济会,后又因赔偿款数额巨大,所以准备拖一拖,卡一卡,让自己和公司喘口气,从而应付上层。
三年啊!这官司要真打三年,同济会肯定完蛋不说,而且那些工人家属又该怎么活啊?
亲人死在了地下四百米的废墟中,他们已经失去了情感,难道还要为经济生存而沿街乞讨吗?
苏天北看着杨德成,忍了半晌后,立马上前拽住了他的胳膊,低声说道:“杨总,我收回我刚才的话。您看在这帮工人都是社会底层,都不容易的份上,您跟上面的集团商量一下……。”
“我商量你妈了个B!”杨德成心态早都在老庞被绑之后就炸了,他愤怒至极指着苏天北骂道:“如果不是你们跟黎明笙打了小报告,老子明明可以把这事的影响降到最低,也不用将自己的分红都压在这件破事里!社会底层?工人?他们跟我有个几把关系!他们干的就是这个行业,死在矿洞里就是最好的归宿!还有你们,你们这个破协会,早晚得……!”
“嘭!”
杨德成的话刚说一半,陆丰突然暴起,一脚就踹在了对方的腰上。
“咕咚!”
杨德成身体腾空近半米远,才重重地摔在地上。
陆丰迈步上前,双手薅着杨德成的脖领子,低声喝问道:“我不跟你废话,你给不给钱?!”
“我给尼玛!”杨德成瞪着眼珠子骂道:“你不起诉,老子拖死你!你起诉了,咱就打官司!三年五年,公司败诉了,你们再来领钱!!”
陆丰笑着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右臂高高抬起,冲着杨德成的脑瓜子,嘭的一声就砸了下去:“给不给?啊?!!”
苏天北本来想拉着,但一见陆丰已经红眼,心里压抑的那股火也窜了上来。他上去掐着杨德成的脖领子吼道:“你们几百亿的资产,你们差这点吗?啊?!”
“咣当!”
办公室的房门被踹开,六七名安保人员冲进了室内,领头一人光头,身材壮硕,拿着明晃晃的砸号防爆枪,直接顶在陆丰的脑袋上:“你踏马不想活了,是吗?”
矿业公司的工种比较特别,一来要长期在郊外开采,防盗防抢的任务艰巨;二来这个行业涉及到大量现金流动,所以安保成员都是有合法持枪证明的。
陆丰被枪顶住了头,缓缓转身看向他:“你要干什么啊?你要杀我啊?”
“我杀了你,也白杀,你信吗?!”安保头头江湖气十足地回道:“你几个脑袋啊,跟开矿的干?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陆丰慢慢站起身,盯着对方回道:“我给你一次机会,就一次哈!我现在拿烟灰缸打他,然后你开枪打我,听懂了吗?”
说完,陆丰猛然转身,手里掐着烟灰缸就向杨德成的脑袋上砸去:“给不给!!”
“你踏马的!”安保人员怔了一下,伸手就拉了一下陆丰。
“我给你机会了,你也不开枪啊!”陆丰也是跟狗六子交过手的,身体素质很强,动作也灵敏,他一个转身,直接扣住了安保头头的手腕,随即右腿小幅度摆动。
“咕咚!”
安保头头被抢了枪,仰面倒地。
陆丰拿着枪,弯腰指着他的脑袋喝问道:“我这段时间消停了,你们是不是不认识我了?玩浑的啊?你行吗?!”
安保头头看着陆丰,斜眼骂道:“我去尼玛的!长清遇到点事,你踏马比警车去警务署都快,你装什么?给你抢,你敢开啊?!”
“哗啦!”
陆丰撸动套筒,推开保险,枪口冲下。
“亢!!!”
枪声炸响,安保头头惨嚎着在地上打滚。
“我敢不敢?!”陆丰再次撸动套筒,枪口冲着对方另外一条腿,果断扣动扳机。
“亢!”
枪声再响,安保头头两条腿全部被打穿。
“啊!!!”
安保头头在地上剧烈挣扎,陆丰扭头看向杨德成:“我明告诉你,长清公司的事,我不一定出头,但我自己的事,我肯定不会马虎。赔偿工人的钱,你少给我拿一分,你都消停不了!”
门外走进来一名中年,扯脖子冲后侧喊道:“把门都给我堵死,报警!”
陆丰转身看向他:“我这一摊少说有两千号兄弟。今天我把话放在这,一会我进去了,你杨德成要能活着走出龙城,我陆丰就在那个塌方的矿区上吊!”
苏天北没有理会拿枪的陆丰,双手掐着杨德成的脖子吼道:“给不给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