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章明有些意外。
“……这是我爸活着的时候,在别人手里买的一套花瓶,是当时沈系军阀被消灭时,川军打进九区,从冯成章家里抄出来的,后流落在外了。”顾佰顺低声说道:“我爸说您也喜欢这些东西,我就拿出来,送给你了。”
“哎呦,你可千万别搞这些事儿。”章明立即摆手:“我这么大岁数了,能收你的东西吗?听话,赶紧拿回去!还有,不管你张没张嘴,我以后都会照顾你们家的,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瞎闹腾!”
“章叔,您还是收下吧……!”
“不行,这绝对不行,赶紧拿回去哈,我去市里开会了。”章明扔下一句,就站起了身。
……
十几分钟后,顾佰顺离开总协会,刚要上车。
“哎,等会,佰顺!”章明的秘书突然追了出来。
顾佰顺回头:“怎么了,哥!”
“上车说!”章明的秘书上了车,关上了车门,冲着一脸茫然的顾佰顺问道:“要给你章叔送礼啊?”
“是啊,我都带出来了,但他不收啊!”
“你啊,你就是没有社会经验!”秘书无语的回道:“你拎着箱子进的他办公室,那么多人看着,你章叔能要吗?”
“啊!我忘了,我以为……!”
“哎呦,你就是上学上太多了,没有社会阅历。”秘书低声回道:“其实,你章叔非常喜欢古董!”
“啊,那我回头在给他送去!”顾佰顺立即笑着回道。
秘书崩溃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傻啊?!我呢?我下来是干啥的啊!非得要说明白了吗?”
“啊啊啊啊,对对对!”顾佰顺这才反应了过来,伸手将箱子递了过去:“您替我带给章叔吧!”
半小时后,章明坐在办公室内,看着一对花瓶,突然笑着说了一句:“龙口区,一个帮带死了,一个坐堂进去了。缺个人啊!”
秘书一时间没懂:“您想在龙口区插个旗吗?”
章明抬头看向他:“你觉得花瓶咋样?”
秘书怔住。
……
市警务署的提审问讯监室内,此刻已经彻底满员了,有很多级别不够的,直接就扔到了仓库了暂时关押。
陆丰坐在自己的监室内,哼着小曲,正跟看管他的警员一块看着电视节目。
走廊内,一阵脚步声响起,刚刚被提审完的李洪泽,正好从办公区那边走了回来。
陆丰一抬头就看向了对方,而李洪泽转身之时,也见到了他。
二人对视半晌,火花四溅!
李洪泽看着这个逼,暗自咬了咬牙,迈步站在了监室门口,低声问道:“我踏马就不明白了?!你是咋进来的呢?!杜胜明在桐林桥跑了,李兴在现场也跑了,这俩在中心的人,都啥事没有,你踏马一个在外围晃荡的人,怎么还能出事呢?”
陆丰立马起身来到栏杆门口,皱眉问道:“……我也纳闷了,你是咋进来的呢?他俩都跑了,你怎么……!”
“你踏马要不进来,我能进来吗?!”李洪泽咬着钢牙:“你是不是演我啊?!”
“我演你啥了?我特么进来了,啥都没说啊,会长!”陆丰回。
李洪泽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最好动点脑子!不要瞎说话!”
“我肯定不瞎说话啊!我和你不一样,我没大多事儿,就是袭警了。”陆丰低声回道:“我最多一个刑拘!你呢?你是犯了啥罪了!”
李洪泽被王道林抓的时候,心态都没有爆炸,但此刻听到陆丰的回话,突然暴怒的骂道:“我可去尼玛的吧!!你拿话整我是吧?你记住了,老子要判十年,你最少判八年!”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全撂了!”陆丰立即回道:“我本来就是自,我可以刑拘转污点证人……!”
“我曹尼玛!”李洪泽伸手就掐住了陆丰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