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手机,全身冰凉,“你说细一点,到底出了什么事!”
私人助理终于承受不住,哭了出来,“今天是段伟烈入监的日子。凡哥把他送到监狱大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人偷袭,凡哥为了保护段伟烈,胸口挨了两枪……”
我的双手都在颤抖,但仍然紧握着手机,“告诉我,凡星在那家医院!”
……
当我刚刚挂了电话,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现们都已经换上了简单朴素的衣服,流星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虽然双眼中已经凝聚了一团团的水雾,但仍旧嘴唇紧咬,透着最后的一丝刚毅和坚强。
我轻轻按了一下她的肩膀,安慰道,“凡哥不会有事的。”
不到五分钟时间,一辆民用直升机已经停在了工作室的外面,当我们走到直升机的面前的时候,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这是一个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两鬓白,精神却很矍铄,身体骨也特别硬朗,双眼中带着不怒而威的气质,和凡星的长相也有接近。
“伯父?”我试探着问道。
“是云天吧?小凡常跟我提起你,什么都别说了,咱们去石家庄。”
“嗯。”
我们一一点头,赶快上了飞机。
飞机也在下一刻飞了起来。
就在飞机刚刚平稳升空的时候,流星已经走到了江伯父的身边,双膝下跪,两行泪线滑落了下来,“叔叔,对不起……”
江伯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随手摸了摸流星的头,“小辰,如果小凡可以经过这一劫,你们就赶紧结婚吧,别太拖了。”
“叔叔,呜呜呜。”
流星趴在了他的身上哭。
其实,凡星私下里跟我说过他的家庭,他也是单亲,年纪轻轻他就挑起了**的大梁,帮着自己的父亲分担家族的重任,生平爱过的女人只有三个,一个是母亲,可惜去世了。一个是菲儿的亲姐姐于若心,在《人间》时代自杀了。唯一活着的就是流星。
他曾经跟我说过,他说自己是个专门克女人命的灾星,克死了母亲,克死了自己的姐姐。所以当初和流星分开的时候,他心里也曾经很庆幸,虽然不能和她在一起了,却也不能再克她了。但是今天,这个“灾星”居然生命垂危了,居然替一个祸星挨了两枪。
一路上,我的精神一直都很恍惚,虽然姐姐和花香拉着我的左右手,十指紧扣,却没有办法把我的魂召回来。我的灵魂似乎已经漂移了,漂移到了与凡星相处的一个个的桥段中。
想想也好笑,我们这两个yd的人居然是从虐菜鸟那个桥段认识的,当时那家伙就在扮猪吃老虎,隐藏着自己的实力。直到后来,在青竹之塔一战中,他才打破了沉默,挺身而出,而在那场虚拟的残酷竞赛中,他在塔中以自己的生命诠释了团队的尊严。再后来,屡屡相帮,屡屡出手。在我想要放弃花香的时候,又是他对我的当头棒喝,将我打醒。在我想要放弃自己所爱的时候,又是他的嘴巴,将我扇醒。当我的内心世界受到伤害的时候,又是他挺身而出,帮我排忧解难。
我曾经说过,如果凡星是女人的话,我他-妈一定让他做我的大老婆。因为他贴心的如同我的一双眼睛,如同我的一双手。
可是如今,我的双眼迷离了。
但是,在他的父亲面前,我不能选择崩溃,我必须忍住,因为老人家也难过,如果我们都在哭,恐怕老人家会先一步垮塌的。
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已经赶到了石家庄总医院。在楼下,我们已经碰到了几个家天下的核心——月、不死凤凰、开车撞大树和小嘎。月在从事职业玩家之前曾经是护士,而且由于家庭的原因,和石家庄总医院非常有交情。
她走到了江伯父的面前,低声说,“伯父,给凡哥主刀的是最好的胸外科医师,您放心吧。”
江伯父此刻还挺诙谐,“如果这臭小子真挺不住了,你就给他加一个复活真言吧。”
这句话一出口,直接把月惹哭了,她拼命的摇头,脸上雨打梨花,“凡哥绝对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
急救室外,明灯低悬,荧光灯上赫然三个警醒的红色字体——手术中。
我们一大群人都坐在了手术室的外面,那些来来往往的小护士大部分都知道我们是谁,毕竟是一款有两亿中国人口投入其中的游戏,我们这些明星玩家在中国的影响力和认知度可见一斑。
凡星的私人助理也过来了,双眼已经肿的跟水蜜桃似的。江伯父站起来把他和我、神话一起拉到了不碍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