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为客气了,就是委婉的拒绝或者说是不待见。傅如山以堂堂海军上将身份对一个上尉客气,就是这种情况。
今天,能够坐在主席上的人,不能说都是成了精的,但怎么着也得是些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主。傅如山对秦玉关的客气,绝不是那种上级对下级的公式化客气,而是明显带着冷淡,一种拒之千里的冷淡。这,就值得让人寻味的了,就连拿起酒杯要秦玉关先来三杯入席酒的项军,也有些尴尬的放下了杯子。
其实,何尝项军等人看不出傅如山的冷漠?就连秦玉关本人也觉出来了。不过,他早就从苏宁那儿得到傅上将是傅系的人了,也知道人家肯定忘不了那个茬,故而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把叶暮雪领进来,为的就是怕遇到眼前这种尴尬场面,要知道某董的脸皮可没有他厚。虽说他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可傅如山这样明显的不待见,还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难道小舅舅没有告诉他,我今天来拜年是假,要债才是真的?
“呵呵,秦上尉,来了就请坐下吧,大家都坐下,坐下。”傅夫人见场面有些冷,赶忙出声打圆场,脚底下轻轻踢了丈夫一下,低声说:“如山。”
“哦。”被夫人提醒后,傅如山也知道自己表现的有些过火了,于是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呵呵,大家都坐下嘛,都坐下,秦上尉,你也别站着了……不知道你今天来,所为何事呀。”
刚想琢磨着说什么话来圆场的唐元庆等人,听傅上将这样说后,马上就闭上嘴了:怎么感觉司令态度这么不友好呀,就算心里不待见政治部的人,可秦玉关孬好不说是东海事件的大功臣呀,司令这是咋了,难道说,他们之间有着我不知道的过节?嗯,我看是这样,还是不要随便说话的好。
“呵呵,”秦玉关笑笑:“不了,我还是站着吧,站着说话底气足些。”
嗯?这是什么话?唐元庆等人,咵的一下把脸对准了秦玉关,眼神中都带着疑惑:你就算是政治部来的,可你只是个上尉呀,就算傅上将对你冷淡了些,但你也不该这样口气说话的。什么叫站着说话底气足?好像你是来要债的似的。
虽然傅上将的客厅够大,但主席上生的这一切,还是被各级军官都看在眼里:哟,这小子以为自己是政治部出来的人,还牛上了啊,敢和傅上将这种口气说话!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哼,要说不找机会给你点教训尝尝,你还以为在东海和鬼子拼命的就是你们政治部了!
“姑姑,这个秦玉关他怎么敢这样?”傅小蝶眉头紧皱着:“狂的不得了的样子。”
“唉,”傅明珠自然知道秦玉关为啥遇见这种尴尬了,但这事又不能和侄女说,所以只能低叹一声,有些落寞的说:“小蝶,你别管这些,你爸爸会处理好的。”
“哦。”傅小蝶知道傅明珠乃是傅老爷子的膝下明珠,见她这样说了,自然也不方便再说什么,只是随口哦了一声,拿起筷子沾着酒,在桌子轻敲了一下,引起在坐等人的注意后,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教训!
周训狄英等人心里,早就因为傅明珠对秦某人另眼相看而不忿了,此刻见小姐下令,自然是心领神会的点头,开始用眼神交流起来,决意等某男再从这儿出去时,给他一个别人看不出的教训。
“好呀,既然秦上尉说站着说话底气足,那你就站着吧。”见秦玉关那样说后,傅如山态度更加生硬起来,缓缓的坐下:“不知道秦上尉今日所来是为了何事呀?”
“要债。”秦玉关淡淡的回答。
“要债?”傅如山霍地抬头,眼睛微微眯起,多年位居高位养成的威严,在这一刻是显露无遗。但秦玉关却像是没看到似的,露齿一笑:“是呀,虽说大正月里不是要债的好季节,不过别人总是不还我的东西,我心里很不得劲。”既然你不给我留面子了,那我也没必要遵从华夏尊老的传统了,何况我才是债主,没必要在你面前当孙子的!
“秦、咳咳,秦上尉啊,我有些不明白呀。”看到秦玉关说出要债,傅上将脸色大变后,尽管项军打心眼里佩服他当日的勇猛,可觉得他和傅上将这种态度是孰为不智,鼓足勇气的咳嗽了两声,好意的提醒他:“我们司令会欠你什么债呢?呵呵,秦上尉这是在说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