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经把一切安排好了,这才让我上诉?就算是我把世界上最优秀的律师请来,把天说个大窟窿,您老人家也得让我去执行那个狗屁粉妆计划的。既然怎么着也得去坐牢,何必费那麻烦?
如果换个人和秦玉关这样说的话,他就算不一个大嘴巴扇过去,也早就扭头闪人了。可和他惺惺作态说这些话的不是别人,不但是他亲舅舅,而且还是华夏的总书记,他除了老老实实的配合他之外……还想上诉?做梦去吧!
“上诉我看还是算了吧,该咋办咋办吧,”秦玉关苦笑着无所谓耸了一下肩膀:“我没意见,甘愿接受正义的审判。”反正无论我说什么,女子监狱也得去,还不如省省力气让您老人家感觉痛快点呢。
“那好,黄院长,检察院是否还要对秦玉关提出诉讼?”宋兰疆对秦某人很有自知之明的说法看起来很满意,不再理他,直接问检察院的黄院长。
“总书记,既然当事人对所犯的罪行已经供认不讳,我认为检察院没必要再对他提起诉讼,可直接让公安机关把当事人移交给法院量刑即可。”黄院长敬礼回答。
“嗯,”宋兰疆点点头:“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秦玉关虽然是我宋兰疆的外甥,但他既然已经触犯了我国的重婚罪和防卫过当罪……鲁局长,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做,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秦先生,不好意思。”按照早就商量好的来办不就是了?鲁超深吸了一口气,对总书记安排给他的这个恶人角色也是很无奈,无言的向老宋敬礼表示我知道怎么做后,径直的走到秦玉关跟前,从腰间摸出一副手铐:“秦先生,你不会怪我现在还没有和检察院审批逮捕令、就给你戴手铐吧?呵呵,这事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警方工作啊。”
“嗨,鲁局你和我客气什么?这些我都知道的,”任由鲁超松松垮垮的把手铐住,秦玉关苦笑了一声说:“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谁也不容易,我已经是戴罪之身了,没必要再和你过不去。”
“那就好,谢谢理解。”鲁超说了句好,对着早就等候在人群中的几个便衣刑警招了一下手。那几个便衣警察立即分开人群走了上来,两个人抓住秦玉关的肩头,把他向门外推去。
反正已经有过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戴着铐子走人的经验,此时再次被锁住后,秦玉关也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只是用愧疚的眼神看了眼啥事都不知道的叶暮雪一眼,嘴巴张了张想和她解释什么,最终还是低叹一声垂下头,任由那几个便衣警察推着向门口走去。
直到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听到身后传来叶暮雪那极力压抑的抽噎声。她那若有若无的的抽噎声,在此时半点动静也没有的环亚大厅中,显得是格外的刺耳……
腊月二十九的上午十点左右,太阳终于从山头跃起,斜斜的照在燕赵省女子监狱那两扇紧闭着的暗红色大铁门上,算是给这个行人罕见的地方带来了一丝温暖。两个身穿橄榄绿大衣的哨兵,正抱着枪站在高高的岗楼上,他们的棉帽上被寒霜涂上了一层耀眼的白。
这时候,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打着爆闪出现在通往女子监狱的这条不算太宽的公路上,在这辆车的后面是一辆车身喷着‘法院’字样的执法车,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快速驶到了监狱门口。
车子刚停下,看来监狱中的人早就接到了通知,前面那辆警车才摁了一声喇叭,那两扇不经常开的大铁门就缓缓的打开,出让人听了挺难受的吱嘎声。几个穿着狱警服装的女狱警快步走出,列在门口两边。
“李狱长,”万年青从落下的车窗内和李娟狱长打了个招呼:“今天恰好值班呢?”
李娟狱长,也就是三十七八岁的年纪,稍微有点黑的脸蛋透着职业性的严谨。看到万年青和她打招呼后,淡淡的笑笑,也没怎么客气,直截了当的说:“万副队,今天怎么又是你来押送犯人了?难道今天来做客的这位又是什么惹不起的主?”
“嗯啊,没办法,这个犯人是鲁局亲自指定让我来押解的,所以我只好替那些姐们们辛苦一趟。”按照规矩,女犯人必须由女警押送女子监狱,所以万年青和李娟才说是替姐妹们辛苦一趟。两个人说着话的功夫,警车缓缓的开进了女子监狱大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