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照协议,周舒涵该慢慢的开导秦关宁,让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慢慢展成真正的姐弟之情。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昨晚苏宁却把真相告诉给了秦关宁。
秦关宁当时是什么反应,就算是用脚趾头也能猜出来的,要不是他老子狠狠的给了他几个耳光,让他迅速冷静下来的话,他昨晚就来找周舒涵问个清楚了,根本不会等到今天早上,那也就听不到刚才凡静母女的对话了。
现在屋子里的人,除了凡静外,都知道秦玉关所说的那个协议是什么,按说她肯定得问问才对。
不过别忘了凡静可是在官场摔打了十几年的老油子,就算心中的疑惑比天大,但也能忍住不问,顶多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女儿罢了。
秦玉关既然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周舒涵自然也不会再隐瞒什么。
实际上,她也不想再隐瞒了。
周舒涵眼里带着歉意,缓步走到了秦关宁面前,慢慢的张开了双臂,就像商离歌对顾明闯那样,第一次对楚扬之外的男人,张开了双臂。
看到糖糖姐做出这个动作后,秦关宁先是一楞,随即满脸开始通红,嘴唇剧烈的哆嗦着,随即闭上了眼,抱住了周舒涵。
周舒涵抱着秦关宁,低声的说道:“关宁,对不起,是我欺骗了你。”
秦关宁使劲抱着周舒涵,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涩声道:“糖糖姐,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要不是我一直纠缠着你的话,你也许要比现在快乐很多,所以我得谢谢你。谢谢你,糖糖姐,是你让我在这一刻明白了很多。”
周舒涵笑了笑,松开秦关宁,改为抓住他的双肩。
望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半头的大男孩子,周舒涵说:“关宁,我敢保证,如果我先遇到的是你,我肯定会冲破重重阻拦,和你在一起的。可惜的是,当我们相见时,我的心却被楚扬带走了。”
秦关宁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满嘴苦涩的点了点头。
周舒涵低声说:“你知道吗?不管楚扬他走多远,我的心就会跟多远。而且最重要的是,无论他怎么对我,我的心始终会跟着他。”
“呵呵,我的确羡慕他,也嫉妒他,但我更佩服的则是你,因为你懂得你爱的到底是谁。”
在这一刻,秦关宁仿佛成熟了很多,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了笑:“呵呵,糖糖姐,我现在懂了。我想,你现在最迫切的应该是回内陆吧?”
周舒涵点点头:“嗯,在我把我自己交给他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永远都离不开他了,不管他在哪儿,甚至是生是死。”
秦关宁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新城呢?别忘了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
周舒涵松开秦关宁:“呵呵,就算后天是世界末日,但我也不会去新城的。我只能回冀南,冀南才是我最该去的地方。”
……
2012年12月19号傍晚,大雪依旧在纷飞。
背着双肩包的周舒涵,一个人走出了冀南国际机场。
凡静和周和平现在已经有了他们自己的事业,而周舒涵现在也觉得自己是个不需要别人照顾的成年人了,所以这次并没有让他们也跟着回来,反正她相信秦玉关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好生照顾那两口子的。
站在候机大厅的门口,望着外面飘飘洒洒的雪花,周舒涵慢慢的露出了笑容:这才是她熟悉的一切,这才是她周舒涵生活的地方。
这儿没有南方那种一年四季如春的温湿气候,当前有的只是一望无垠的白,纯洁的白。
周舒涵喜欢这种雪白的白,也喜欢这边的气候。
风,刀子一样的从远方吹来,从衣领灌进了周舒涵的脖子里,带着世界末日的苍凉,使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赶紧的裹了下衣服。
相对于那些信奉上帝的西方国家来说,华夏人民在12月21号即将来临之际,表现还算是从容的,并没有像日本、韩国人民那样,想方设法的离开自己的祖国,前往非洲那片传说中的热土……
尤其是经过华夏当局政府的大力整顿、正确宣传后,现在的社会治安好了很多。
前些天那些妄想趁乱兴风作浪的邪教,也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人们仿佛经过一夜之间就成熟了很多,用一种坦然的心态来迎接那一天,尽管现在冬季日用品仍然是抢手货。
从口袋中掏出一片口香糖含在嘴里,周舒涵咀嚼了几下喃喃的说:“冀南(楚扬),我又回来了,而且以后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滴滴……就在周舒涵走下候机大厅的台阶,准备找一辆出租车乘坐时,一声车喇叭的鸣叫,把她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周舒涵抬头向左前方看去,就看到一辆奥迪警车停在那儿,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警服的美女,从里面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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