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女人,明明很痛恨一个男人,恨不得他被撕成碎片,但却在看到他遇险时却为他担心……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份怎么样的感觉。
这算不算是煎熬?
应该算是吧?
要不然的话,宙斯王也不会狠狠咬着嘴唇的恨自己了:我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为他担心呢?我不是一心盼着他死么?
尤其是在看到柴放肆命令十二主神缓缓后退后,宙斯王就知道楚扬这一出去,所面临的情况会更加严峻了。
只要到了外面,十二主神就可以完全展开手脚,就算楚扬有赖以倚仗的‘正、反北斗七星步伐’,甚至能更加灵活,可以击毙几个,可对那些没有疼痛感、活着和死了也没多大区别的诸神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那些不知道死活的人,就算是死缠烂打,也能把楚扬拖垮的,更何况外面肯定还有很多的人!
想到了柴放肆的险恶用心后,宙斯王看到楚扬正紧跟着十二主神向外冲去,就下意识的叫道:“楚扬,你千万不要跟他们出去!”
正在前冲的楚扬,听到她的喊声后,脚下一停,迅速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话也不说一句的继续向前冲。
“楚扬,你回来,回来啊,你这是自己出去找死啊,你知道不知道!?”
看到楚扬根本不理睬自己的忠告,依然向外冲去,宙斯王对他的恨意刷的一下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嘶声喊叫着,双手用力撑着墙壁向前移动着,妄想追上他拦住他。
不过因为宙斯王下半身的血脉被封,双腿根本不听使唤,就算她双手的力气再大,顶多也只能维持身子不摔倒而已,要想追上向前疾奔的楚扬,那是决不可能的。
宙斯王拼力向前移动了几米时,楚扬已经紧随着十二主神冲出了通道。
望着一百多米处的那个通道口,心中大急的宙斯王松开墙壁,猛地向前冲去,但没有半点知觉的双腿,却一点也不配合,使她当即就瘫软在地上。
身子的猝然摔倒,让宙斯王的额头,狠狠的碰在了地上,沁出了血丝。
不过,她却像感觉不到疼那样,只得左手按着地面,举起是的右手,就像溺水之人在绝望中伸出水面那样,徒劳的挥舞着,嘶声叫道:“你、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
长长的通道走廊中,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厮杀声,唯有宙斯王这充满悲愤的声音,在四周的墙壁上碰荡,回响。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呢,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在凌晨时对你起了杀意,你就再也不肯信任我了吗,可你知道我当时心中的真实想法吗?我不怪你骗我,甚至不再怪你暗算我,但你为了你自己,也该清楚出去的危险啊。”
宙斯王无力的趴伏在冰凉的地面上,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下来。
……
宙斯王一直以为,她是高高在上的万神之王,天底下所有的生灵,都该匍匐在她的脚下,就算早晚要找个纯种格鲁吉亚帅哥传宗接代,她也不会对任何的男人,有普通人才会有的愚蠢感情:爱。
这个想法,在她被楚扬强女干之前,都始终固执的存在着,她以为以前对着楚扬的照片……那只是缘于生理上的需要,就像人们喜欢一只宠物狗,喜欢喂养它,但绝不会爱上它那样一个道理。
可是事实上,那时候她对这个男人,就已经有了她不敢承认、不敢面对的、的爱。
要不然的话,她绝不会在楚扬昏过去后没有杀死他,更不会在他受伤后的这些天中,像个贤惠的妻子那样照顾他。
当然了,宙斯王自己认为,她在遭到强女干后没有杀楚扬、在他受伤后去救他、照顾他,这仅仅是建立在大家要互相合作的基础上,和感情无关。
她那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楚扬尽快好起来,配合她一起干掉柴放肆,夺回奥林匹斯山。
为了这个,宙斯王觉得暂时受点委屈,付出点关心,又算得了什么呢?
甚至,在玛格什维奇出事后,宙斯王明明有机会冲出去救他、但却选择了带着楚扬逃跑的行为,也被她认为是为了顾全大局。
她始终都没有意识到:她是多么的在乎这个男人。
可当楚扬突然翻脸暗算了她、明显的要借助柴放肆之手把她铲除后,这种被她死死压制的真是感情,才蓦然爆,继而在伤心之下变得异常愤怒。
愤怒下的宙斯王,这才在看出柴放肆对她的贪婪后,故意对楚扬说出了‘我是你的女人、死后要埋进你家祖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