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南诏戏雪因为种种客观原因,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温文尔雅的,绝不会拿一点架子,她对自己的现状,已经很满意了。
但花漫语就不同了,正如柴慕容现在所说的这样:“可是你就不同了,你早就自诩为楚家的媳妇了,如果新城工作是被一个日本女人主持的话,依着你的性格脾气,你会甘心么?你能不生出点意外来吗?”
在柴慕容娓娓道来时,花漫语只是笑吟吟的望着她,频频的点头,好像很受听的样子。
“为了玛雅新城能够健康的向前展,所以就算你是后来者,是来摘桃子的,我还是会支持你的。”
柴慕容顿了顿,接着说:“毕竟我和你也算是最好的姐妹了,我不支持你的话,难道去支持南诏戏雪这个日本人吗?就算是我愿意,恐怕楚家也不愿意的。”
花漫语再次拍了拍手:“唉,柴慕容就是柴慕容,看待问题时果然是如炬慧眼啊。”
柴慕容毫不在乎的摇摇头:“行了,你别不花钱的来奉承我了,反正都是虚假的,这样有意思么?倒不如替我做点实事。”
“实事?”
花漫语稍微一愣,随即明白了柴慕容这句话的意思,遂取下一个椅子垫放在地上,屈膝跪在了上面,面对西南方向举起右手,一脸郑重的说:“皇天在上,后土在下,花漫语现今在这儿誓,以后必将把柴慕容的儿子视为亲生,把他和楚扬风一视同仁,如有违犯,那就让我们母子同遭世上最残酷的报应,谨此为誓!”
誓,对于花漫语这种心机的女人来说,其实就是小菜一碟,不想吃了就扔在一旁。
可是,这次她誓却连带上了自己的儿子,可以说是毒誓了,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她这个誓言是自真心的。
所以啊,柴慕容马上就喜笑颜开的走了过去,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哎呀呀,咱们既然是亲姐妹一样的,我还能不信任你么,干嘛还要郑重其事的,这样可不好,快起来,快起来,我以后绝对会力挺你的……希望你以后,永远都别忘了你这个誓言。”
花漫语苦笑着站起来:“我怎么敢拿着儿子来说笑呢?”
“我就说你不会的。”
柴慕容弯腰把地上的垫子捡起来,态度很亲和的拉着花漫语的手:“等下午,我就会开一个高层会议,把你隆重的介绍给不认识你的人。至于南诏戏雪那边,我会亲自和她谈心的,相信依着她的性格,也不会生出什么妖蛾子的。”
在花漫语下那个毒誓后,柴慕容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很快就开始为人家着想了。
两个女人手拉着手儿的,在商量了一下以后的某件事后,柴慕容很快就把话题转移了:“你在来时,有没有听到周舒涵的消息?”
花漫语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盯着柴慕容看了片刻才说:“你现在已经够累的了,为什么还要操心这件事呢?我觉得最好由楚扬来处理最好了。”
“呵呵,你说的也是。”
柴慕容苦笑了一声:“花漫语,你信我会那样对待周糖糖吗?”
花漫语很干脆的摇摇头:“不信,因为你不是我。”
花漫语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假如我是你的话,也许会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儿来,但你的心地那样善良,怎么会做这种缺德事呢?
对花漫语看似安慰,实则肯定的话,柴慕容感到很无语。
看到柴慕容脸上的落寞后,花漫语心中微微有些不忍,拍着她的手背说:“慕容,别把这件事太放心里去。其实,依着你我俩人的身份,就算对一个曾经是厅级(凡静当官时的级别)干部的女儿,光明正大的这样做,又有谁敢说三道四的?”
“我现在也不是以前了。”
柴慕容抿了抿嘴角,知道再说什么,花漫语也不会相信她真没有害周糖糖的心,索性不再说了,而是提到了楚扬:“楚扬已经和宙斯王离开十几天了,但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花漫语安慰道:“我现女人怀孕后,总是会特别的小心。放心吧,楚扬以前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去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奥林匹斯山吗?我哥哥既然能活着回来,那么他也肯定会遇难成祥的。更何况,这次还有那个所谓的宙斯王(花漫语在来见柴慕容之前,叶初晴已经把这边的事儿,都简单的告诉了她,所以她才知道宙斯王是何许人)呢?当然了,你大哥尽管肯定恨死了楚扬,可他们终究是亲戚啊。”
柴慕容冷笑了一声:“呵呵,亲戚?要不是亲戚的话,我大哥恐怕也不会那样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