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柴慕容,只要不是出现在工地上,她就躲在自己的住所中,仿佛与世隔绝了。
而且,她还让上官灵给她专门配置了一套厨房,就连做饭都是自己做。
对柴慕容提出的这个要求,才开始的时候,上官灵肯定不会同意的,但耐不住她的坚持,最后只好按照她所说的去做。
也许,柴慕容这是在用自己做饭的方式,来打法那种一个人时的孤独吧?
这只是大家的一个猜测,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11月26号的晚上,一场带着寒气的冬雨,袭击了玛雅新城。
根据那些来新城工地上打工的当地人说:石旮旯(玛雅新城工程地址)这地方,已经有十年没有下过这样一场大的雨了,而且还是在冬天,这的确是让人感到奇怪。
一场大雨表现出的气候反常,让本来就相信12月21号那天是世界末日的人们,更加坚信这个说法了。
可是柴慕容仍然不在乎,好像就算是天上下美钞,在她看来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因为昨晚的一场大雨,正在建设的工地,不得不暂停一个上午,准备等积水消失后再干。
而建设新城的工人们,也趁机在这一个上午内休息一下,也算是借机来个劳逸结合吧。
柴慕容居住的地方,就在新城的中心位置。
当然了,现在的新城才刚刚有了个雏形,到处都是被深挖的地基、和暂时还没有运走的泥土,而柴慕容住所的后面不远处,就是一堆好像小山高的土堆,在经历了一场大雨后,被东方升起的太阳一照,仿佛多了一层生命的色彩。
既然大家都在休息,那么柴慕容也不想在这时候通过电话向他们号施令,免得被大家认为是扒皮老板,于是就美滋滋的睡了个懒觉。
等到上午十点的时候,柴慕容才懒洋洋的起来,粗粗的洗漱打扮一番后,就拿起一碗泡面,准备凑合着吃一顿算。
只是,等她拎起暖瓶后,才现里面干干的,热水在昨晚就用完了。
“唉,算了,没有水就不吃了,反正也不饿。”
柴慕容轻轻的叹了口气,把暖瓶放下,取了一件比较厚实些的外套披在身上,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雨后的玛雅新城上空,干净的就像是一块蓝色的宝石,在不算耀眼的太阳照射下,到处都流溢着让人心动的干净。
仰望着天空,柴慕容喃喃的说:“也就是在这儿才能看到这样美丽的天空,要是在内地的话,肯定没有这个眼福的。”
住在不远处房间内的上官灵,看到柴慕容走出来后,下意识的走出了住处,刚想向这边走来,却看到她摆了摆手,随即就心领神会的又回到了屋子里:受伤的柴董,这是想借着休工的机会,一个人散散心啊。
紧了紧披着的外套,柴慕容踏着被雨水冲刷的小石头,慢慢的绕到了屋子后面,没有目的向小土山方向走去。
平常看起来还算平整的地上,到处是被雨水冲刷的一道道小沟,有的小沟中还有积水,只是却总是让人感觉好像缺点什么。
“到底是缺了点什么呢?”
柴慕容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眼睛望着那个被暴雨冲刷的明显矮了一截的小土山,在自言自语说出这句话时,忽然明白了过来:小草,哪怕是进入冬季已经枯萎、但仍然具备生命力的小草。
小草,在内地那可是随处可见的,但在新城工地现场上,却不多见,因为这边恶劣的天气,贫瘠的土壤,根本不适应小草的成长,尤其是在进入冬季后,要是在这儿能够看到一棵小草的话,那么柴慕容的心情肯定会愉悦的。
“等玛雅新城大框架建成后,绿化工作也要跟进了,我想用不了几年,这儿就会有成片的防护林,以及可以让小孩子在上面打滚的草坪吧?可惜的是,这一切成真后,我却无法看到了。”
柴慕容呆呆的望着那个小土山,又信步向前走了一百多米,知道脚下已经觉出泥泞后,才停住了脚步。
“呵呵,我这是怎么了,就算我看不到,但我的儿子可以看到呀,他可是我生命的延续,我干嘛要这样悲观呢?”
柴慕容说出这句话时,脸上露出了一个无奈的微笑,随即转身,准备回到住所去烧水泡面。
柴慕容转过身,刚想向回走时,眼角却看到左边不远的一个地方,好像有一个绿色的东西。
绿色,一般来说代表着新生,也代表着生命,在各种各样的色彩中,它应该是最让人赏心悦目的了,要不然柴慕容的眼睛也不会一亮,随即快步走了过去。
柴慕容快步走过去后,蹲下身子望着那个泡在水中的东西,喃喃的自言自语:”这是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