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慕容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的用右手,捻着耳边垂下来的丝。
很多时候,不说话就是默认的意思。
虽说不知道黄东东是怎么和川岛芳子搅和在一起的,但楚扬和柴慕容,都已经确定她们之所以向西,很可能就是要去奥林匹斯山。
至于黄东东为什么要去奥林匹斯山,只能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呢,就是黄东东在心碎之下后,自暴自弃,与川岛芳子一起前往奥林匹斯山投靠柴放肆,调头和他为敌。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黄东东就是再昏,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楚扬并没有给她难堪,让她心碎。
那么,抛出这种情况后,就只能是第二点了:黄东东受到打击后,遂生死念,不知道怎么说服了川岛芳子,去奥林匹斯山找柴放肆的麻烦了。
柴慕容和楚扬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这一点,不由得相视苦笑。
奥林匹斯山虽说是楚扬的大敌,但就算是他现在拥有包括宙斯王在内的实力,在没有经过详细策划后,也不敢擅自前去找麻烦的。
可黄东东和那个不知道为什么犯病的川岛芳子,却这么斗志昂扬的去了,这和去送死,有什么区别呢?
饶是柴慕容平时心思慎密,诡计多端,可她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所以在陪着楚扬了会楞后就说:“楚扬,我得去工作了,今天要安置两家从欧洲来的电子企业,我怕南诏戏雪一个人忙不过来。”
“嗯,你去吧,别在这件事上操心,我会自己解决的。”楚扬吐出一口无奈的浊气,轻拍了拍柴慕容的肩膀。
柴慕容点点头,通过窗户玻璃向办公室内看了一眼,随即转身向远处的上官灵那边走了过去。
“唉,黄东东,你就不能让我安心点吗?”
楚扬等柴慕容和上官灵都上了车子后,才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到办公室门前,开门走了进去。
……
楚扬再次走进办公室时,宙斯王早就从地上爬起来,好像是在自己家那样,很随便的坐在了沙上。
楚扬看了脸色平静的宙斯王一眼,也没有搭理她,径自走到办公桌后面,坐在了大班椅上。
好像刚才根本没有被谁拒绝过那样,宙斯王翘起的左脚脚尖,一颠一颠的问:“柴慕容是不是看到我们刚才那样了?”
楚扬反问道:“我们刚才哪样了?”
“就是那样啊,那样。”
做了个拥抱的动作后,宙斯王双手抱住左膝盖,笑眯眯的说:“她没有嘱咐你,以后和我单独在一起时,要小心些吗?”
楚扬随意的拨拉着鼠标,淡淡的说:“她能从外面听到我们的谈话,难道你还听不到她说了些什么?”
“在别人谈话或者做暧昧动作时,躲得远远的这才是淑女行为,我当然不会去偷听你们的谈话。”
“哼,这么说来,你是个淑女咯?”
楚扬冷哼了一声,把手中的鼠标翻了个跟头,就改变了话题:“你觉得现在突袭奥林匹斯山,成功的可能性,会有多么大?”
宙斯王对楚扬的跳跃性极大的话题,也没有表现出多大的诧异:“假如是一个月前或者几个月后,去偷袭的话,如果人手得力……我是说得由我亲自出马,成功的机会会超过百分之八十。一个月前时,他还没有掌控奥林匹斯山,而几个月后呢,那边的人会因为争抢职位而人心不稳。”
楚扬低低的嗯了一声,问:“那么要是现在去呢?”
宙斯王回答:“要是现在去的话,不管是谁去,成功的可能性,都不会超过百分之五。”
“为什么呢?”
宙斯王说:“因为现在正是柴放肆刚掌控奥林匹斯山不久,应该是他最小心的时候了。别说是直接偷袭奥林匹斯山了,就是接进九号监狱方圆十公里,也是个很难的事情。”
楚扬轻敲了下桌子后,说:“可我现在,却要必须去那边。我没有一点点偷袭成功的信心,但我必须得去。”
看来宙斯王的确没有偷听楚扬和柴慕容刚才的谈话,要不然她也不会一脸诧异的问:“啥?你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去呢?”
楚扬很犯愁的回答:“因为黄东东去了,所以我得去。”
宙斯王虽说并没有见过黄东东,但楚扬等人在昨晚搜寻她一夜的行动,自然瞒不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