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宙斯王同样固执的强迫着自己,渴望能够先逼迫对方认输,下意识中双拳紧紧的攥了起来,青色的脉络,在雪白的手背上是清晰可见。
在场诸人,要是论起武力值的话,柴慕容和南诏戏雪俩人,无疑是最弱的了,但她们此时也能看出:宙斯王和楚扬的这场‘目战’,进行的是多么艰苦,现在应该是到了俩人的极限,胜负应该很快就分出来了。
感觉嗓子开始干的南诏戏雪,微微扭头附在柴慕容耳边,低声说:“大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才能帮助楚扬打败那个女人?”
柴慕容死死的盯着宙斯王的双手,缓缓的摇头说:“不用帮他,那个女人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最多再过十几秒,她就会先挪开的,因为她的双腿,此时都已经开始颤抖了,她比楚扬坚持的还要辛苦。”
柴慕容的武力值虽然很低,但人家察言观色的本事却是一流,一眼就看到宙斯王的裤脚,此时已经有了微微的颤动,这说明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假如她再不肯认输的话,那么有可能在这场‘目战’中,遭遇重伤。
柴慕容在楚扬和宙斯王对视开始后,根本就没有为自己男人担心,她只是担心:宙斯王要是再用那种邪术,比方用眼神来迷惑人心智的方法,来暗害楚扬,那么她该怎么化解呢?
只是,当柴慕容看出宙斯王的裤脚、手背青筋凸起后,马上就放心了:这说明了宙斯王根本没有用某种邪术,她就想用这种方式来光明正大的战胜楚扬,籍此来显示她的不可战胜。
可惜的是,宙斯王和楚某人相比起来,好像还差了那么一点点。
是的,柴慕容没有看错:宙斯王和楚扬的这场对视中,她就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正是这一点点,却注定她是最后的输家了。
……
没想到这个小子的定力这样深厚,看来我还是得认输了,要不然再继续下去的话,真有可能会吐血的。
宙斯王此时的视线,已经完全模糊了,她所看到的地方,看上去全部是白茫茫的一片,不但感觉无法呼吸,都已经有了呕吐感,清晰的认识到要是再坚持下去的话,那么她真得吐血了。
唉,算了吧,不就是暂时认输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宙斯王心中叹了口气,正准备认输时,却忽然感觉眼前一暗,随即那种几乎要让她吐血的感觉,蓦然消失,轰轰作响的脑子里登时恢复了清明,完全是下意识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等宙斯王再次睁开时,才现:刚才一直呆在她身边的赫拉天后,这时候已经站到了她前面,挡住了楚扬的目光。
如果把楚扬和宙斯王的目光对视,看作是一根绷紧到极点、眼看就要断裂的绳子,那么赫拉天后就是一把刀,只是很轻松的斜跨了一步,就把这根绳子攸地斩断,让绳子这边的宙斯王,挣脱了压在身上的重担。
赫拉天后挡住楚扬的目光后,脸上带着茫然的不明白,就像她此时的语气:“你们两个在干嘛呢,为什么只是互相对视着,却不说话呢?”
“那个赫斯提亚,明明说这个赫拉和楚扬有一腿的,可她怎么会在宙斯王将要落败时,出手相助了呢,这不是胳膊肘反向外扭吗?”眼看自己男人就要用‘目战’打败宙斯王,柴慕容正准备振臂庆祝时,赫拉天后却在最恰当的时候(单指宙斯王),站了出来。
最让柴慕容生气的是,赫斯提亚此时的脸上,还带着大大的茫然样子,仿佛根本不懂得她这个动作,对宙斯王来说有多么重要。
“嘛的,真能装!”赫拉天后的动作、表情,气的柴慕容低声骂了一句,随即走到楚扬身边,抬手在他双眼上捂了一下,笑着说:“是呀,楚扬,你怎么总是一个人盯着别人看,却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呢,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哦。”
在和宙斯王的对视中,楚扬虽说占据了一点点的优势,可其中的艰辛、艰险,除了宙斯王之外,没有一个人可以切身感受到:就算他能打败宙斯王,可也会在此次的大战中,精神元气大伤。
在赫拉天后挡住宙斯王时,楚扬距离她毕竟远了一点,所受的干扰,根本无法很快的传到他的脑神经,让他的视觉神经迅速安歇下来,所以依然直视前方……可对方早就换了个赫拉天后,只需再和他坚持十几秒,他就会不可避免的崩溃。
所以呢,柴慕容这才赶紧的凑过去,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呼呼!”
当柴慕容那只带着温暖的滑腻掌心,捂住楚扬的眼睛后,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闭着眼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抬起手握住那只手,稍微用了攥了一下,随即拿到了一边。
“其实你胜了。”
在楚扬那感激的目光中,柴慕容嫣然一笑,笑容犹如蓦然绽放在雪地中的白梅,带着清新的暖意。
“我可是你老公,我要是败了,你会没面子的。”
楚扬很配合的拍了柴慕容一句,这才迈步来到赫拉天后面前的不远处,伸出手笑得很灿然的说:“赫拉,欢迎你来到玛雅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