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心里,就别提有多后悔了,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傻呼呼的望着梁馨,希望她和楚天台刚才的矛盾,并不是像柴慕容所说的那样。
但让夜流苏失望的是,抱着脑袋的梁馨,抬起头来后低低的说:“是,大姐说的很对,我就是因为不同意楚、爸爸要关掉安保公司,这才和他生了争执,这才在生气下要停他的职务,这才……唉,现在说啥也晚了,他肯定会对我有坏印象了!”
在搞清楚老头子是为了安保公司的事儿闹矛盾后,楚扬对夜流苏的不懂事也有些不满了。
可守着柴慕容两个,又不能说她,所以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对梁馨说:“你不要为和我爸闹矛盾的事儿放在心上,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你。咳,我这样说倒不是因为你是我老婆,而是因为我爸也有些太没劲了,明知道你是他儿媳妇,他不但没有亮明身份,而且还想‘以下犯上’,这事到哪儿也说不过去的。倒是安保公司这段,是个难题。”
说实话,别看楚扬现在几乎不去安保公司了,但他对那边却有着相当的感情,因为当初在创建安保公司时,他可是下了大力气的。
只是,正如楚天台执意要让安保公司关门那样,夜流苏仗着楚三太子在背后,做事的确有些嚣张了,这也难怪楚天台看她不顺眼。
常言道,知子莫若父,而老子心中是怎么想的,楚扬这个当儿子的,心中又何尝不明白呢?
楚天台执意要关掉安保公司,最根本上,还是觉得夜流苏不配再和他儿子来往的缘故!
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安保公司有些小问题,就为此闹着要让梁馨关掉公司了。
听楚扬也说安保公司是个难题后,夜流苏顿时就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心里委屈的要死:我要不是为你而搞得心神不定的话,我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吗?你这时候倒是埋怨我了,可你为什么不替我想一想啊?
假如现场没有柴慕容和梁馨的话,夜流苏肯定会把真实的心情,都说给楚扬听。
但就是因为守着这两个女人,所以她才没脸说,只是在咬着嘴唇的了会呆后,这才抬起头来吐出一口气说:“楚扬,安保公司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夜流苏说完,也不等楚扬说什么,转身就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等夜流苏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中远去后,楚某人这才懒洋洋的躺在沙上,望着屋顶的问:“你们说说,她这是要去做什么?”
柴慕容和梁馨异口同声的说道:“当然是找你爸辞职了!”
……
向一个警员问清楚楚副局长的办公室在哪儿后,夜流苏快步来了门前,抬手敲门。
楚天台那威严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进来!”
夜流苏推门走进了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楚天台,正在拿着一份文件看呢,抬头一看现是夜流苏后,本来就不白的脸,马上就黑了下来:“夜总,你找我有事?”
楚天台这人虽说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爷们,可他在急吼吼‘逃回’办公室这段时间内,也是暗自懊恼不已:“楚天台啊楚天台,你这些年是不是都活在狗身上了,啊?明知道梁局长是你儿媳妇,可你这个当公公的,刚才差一点就要对她动手了啊!于公,你这样做是以下犯上,肯定得被组织处罚,这倒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儿。但于私呢?你是梁局长的公公啊,天底下哪有对儿媳妇动手的公公?这要是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就在老楚同志在这儿深刻的自我反省时,夜流苏敲门进来了,他当然不会给这个‘罪魁祸’一点好颜色了:假如你不是那样嚣张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在今天出这么大丑?哼,你这是来找我求情,想让我放过你了吧?做梦!
夜流苏当然能够看到楚天台脸上的表情,也能猜出他此时心中是怎么想的。
不过现在她却没怎么在乎,反正已经无路可走了,倒是一下子放开了,甚至自己还坐在了沙上,翘起二郎腿,双手十指交叉的放在小腹间,那样子好像要和某个客户谈生意那样:“我这次来呢,是要和楚副局长聊聊。”
夜流苏如此镇定的样子,还的确让楚天台有些不适宜,摘下脸上的老花镜说:“我现在很忙,根本没空陪人聊天,对不起夜总,我很忙。”
对老楚的逐客令,夜流苏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自顾自的说:“两年多之前,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啤酒妹的时候,就认识了楚扬……”
不管楚天台的脸色有多难看,夜流苏还是用了大半个小时,把她从认识楚扬的第一天开始,到今天为什么会这样‘嚣张’的原因,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才抿了抿嘴角:“楚副局长,你都听明白了吧?
楚天台在那儿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也不怕遭雷劈的说:“我不明白,你到底要说什么?”
夜流苏微微一笑:“楚副局长,你也是过来人了,应该知道男女感情是最让人失常的原因之一。很不幸,我却在失常时,恰好碰到了我喜欢的男人的爸爸,并很不理智的和他生了冲突,这也许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