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黄东东伶牙俐齿吐字清晰,但孟光荣还是被她一连串‘这个家伙、那个家伙、大叔’的称呼,给绕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才搞清这些家伙,分别代表的是那些家伙。
“好啦,事情就是这样子的,我说完了。”黄东东耸耸肩,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让人很容易想起邻家那个小女孩。
在人们的正常思维中,总是因为某个妞儿的年龄小,长相纯真,就以为她是个易受伤、不会撒谎的乖宝宝……最起码孟光荣是这样认为的,他脑海中刚浮起这个念头,宗强就凑了上来,大声说:“孟副局长,你别听她胡说八道的!田中先生是想邀请她喝一杯,而且我也为此付出了八十万的代价!但他们却出尔反尔,收了钱不按规矩做事,打伤了我的保镖和外国友人,我强烈要求警察同志给我们主持公道!”
慢慢的,孟光荣终于明白过怎么回事来了:这个姓宗的真是个傻比,拿钱砸人家的女朋友就算了,还敢守着这么多人还敢这样说,就算你是谢九少的表哥,也不这样嚣张啊。再说了,要想收拾这个打人的,怎么着也得带走后才行。可你这样大呼小叫的,让我怎么帮你?
虽说很不满宗强的弱智表现,但他终究是谢九少的表哥,而且还牵扯到了外国人,孟光荣说什么也得好好处理这事儿。
更何况,那个打人的家伙,直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仍然在那儿大吃大喝的,这让孟光荣更是感到不满,于是就淡淡的哼了一声,扭头吩咐手下:“来呀,先叫救护车,把这两个受伤的(田中一次和宗强的保镖)送医院,把打人者带回局里,仔细的了解一下情况。”
跟来的手下答应了一声,有人打电话叫救护车,有人就走到了楚扬面前,摸出手铐在手里晃了一下,厉声喝道:“给我站起来!”
楚某人稳坐钓鱼台的样子,早就让孟光荣的手下看着不爽了,要不然也不会直接亮出手铐。
在警察赶来时,楚扬一直没有转身,他很担心来的这些警察一看到他的模样,就苍蝇找到臭鸡蛋那样似的围上来,腆着笑脸的请安……可事实上,来的这些警察根本不认识他是哪根葱,这让三太子阁下感觉有些没面子。
直到人家拿出手铐来了,楚某人这才慢悠悠的放下筷子,理也没理这个警察,转身看着孟光荣淡淡的说:“你是打算带我自己回局里,还是把几个当事人都带回去?”
难道这小子是大有来头的人?
看到楚扬在面对手铐还这样镇定后,孟光荣心头突地一跳,随即严肃的说:“当然是把当事人都带回去的!”
假如楚某人此时没有表现的这样镇定,孟光荣都不一定搭理他,肯定会摆摆手的让手下给他下铐子了,更不会按照规矩说要把当事人都带回去。
虽说不知道楚某人是哪根葱,可孟光荣隐隐有了一种‘这家伙不好惹’的预感。
“哦,这样还差不多。”楚扬抹了抹嘴巴站起来,指着一脸恨意望着他的宗强:“既然是都带回去,那为什么不给这个混蛋也戴上铐子?”
楚扬这厮虽说根本不把眼前这些人看作是一盘菜,但他说的这句话却很有道理,让孟光荣嘴巴张了张感觉无话可说了。
但孟副局长的那个手下却活了,一把就抓住楚扬的手腕:“草,让你走就走,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哎哟!”
“放肆!”
随着门口的一声断喝,这个想在副局长面前表现一下的哥儿们,就被楚扬一巴掌抽了出去,在原地转了三个圈后,才噗通一声的蹲坐在地上。
当众殴打执法者,这绝对得戴上一顶袭警的大帽子,孟光荣脸色突地一变,刚想怒随即转身,因为他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喊放肆的。
孟光荣转身,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复杂的怒气,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
看到这个中年男人后,孟光荣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因为这个人好像、有点像传说中的总参二部部长秦亭轩。
“请问您是?”
浑身打了个激灵后,孟光荣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话还没有说完呢,中年人身后那个年轻人身子一闪就挡住了他的去路,淡淡的说:“停步,再敢向前走一步,将以怀疑要对长有威胁论处,格杀勿论。”
这个年轻人在说话时,语气并不多么严厉,可却带着一股子让孟光荣感到后背凉的冷,随即脑门上的冷汗就下来了:长?我再走一步就是威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