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终却闭上了嘴巴,呆了片刻才喃喃的说:“人家既然能配合国安把我给抓住,这时候就算是向他求援,那和羊入虎口又有什么分别呢?
嗨,我就是再被苏宁给抓回去,也不会去求那个混蛋了,免得在临死前还能尝到一次心碎的痛苦……可、可我现在要是能见到他多好啊?哪怕
死在他手里呢,最起码可以让这个混蛋会愧疚一辈子。不、不行,我说什么也不能死在他手里,就算是真碰到他了,也得用这个戒指给他来一
下子,大家一起死了个鸟的,倒也干净!”
柴大官人在走投无路时想起了楚某人,心中一会儿甜蜜一会儿心酸一会儿又咬牙切齿,最终都化作了仇恨。
仇恨有时候也是一种动力,比方慕容姐在想起楚某人后,仇恨使她重新有了站起来的力量:“我一定要自己逃出去,早晚要把那个混蛋逮
住,生着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割下他的小x###来泡酒……”
柴慕容低低的骂着,依然擦了擦嘴角,然后快步向着西北方走去。
京华的黎明,总是会来的晚一些,直到柴慕容走到一片小树林时,天还是那么黑,黑压压的夜空黑黝黝的四周,仿佛随时都可以跳出一些
走路时膝盖不会打弯的僵尸,张开双臂对着大官人嘎嘎笑道:慕容姐姐,俺爱你!
嚓,那么吓人,谁会喜欢你……柴慕容浑身打了个冷颤,刚才因为心中有极为复杂的仇恨,使她忽略了当前的环境,但当她最终拿定主意
要一个人玩命逃出生天时,才现周围咋这么黑这么静呢?
黑暗和孤独,永远都是喜欢群居的人类所惧怕的两个东西。
现在柴慕容独自在京华北郊的荒郊野外的某片小树林中,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她要是不害怕的话,那么她就不是柴慕容了。
一个人在害怕时,总是会想到最亲的那个人,渴望能够有他(她)陪伴在眼前,柴慕容也是这样。
她以为她会想到父亲柴名声,或者母亲林静娴,但先腾在她脑海中的,却是刚才誓要把他小x###割下来泡酒的楚扬,这让她感到更怕
,甚至比面对当前的环境还要怕,双手抱着脑袋的向前狂奔着嘶声喊道:“我怎么会想起你呢?我怎么会想起你!我宁可被苏宁再次抓回去,
宁可被荒郊的野狼吃掉,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不要再想起你,不要!呜呜呜……”
柴慕容嘶声喊叫着向前奔了几十米后,脚下被一段枯枝给绊了一下,身子踉跄前扑,赶紧的伸手抱住一颗和她腰肢差不多粗的杨树,把额
头抵在上面哀声痛哭起来,哭着哭着,她就慢慢的收住了声,因为她听到了有脚步声响起,就在她身后左侧的不远处。
柴大官人刚才哭着时曾经说过:她宁愿被苏宁给抓回去,宁愿被荒郊的野狼给吃掉,也不想再见到那个可恶可恶可恶的家伙。
现在,大官人的愿望实现了……苏宁没有来,可有个东西却听到了她自内心的呼唤,极为配合的出现在她的身后。
柴慕容双手抱着树身,慢慢的扭头,就看到了一双眼睛,然后浑身的汗毛孔就骤然扩散,后背额头包括手心中,都刷的一声就冒出了冷汗
,脑子里的那些爱呀、情呀、恨呀的,都被极端的恐惧所替代:俺草,这次说出的话,怎么就应验了呢?
柴慕容根本不用走到那边去仔细看,仅仅凭借直觉,她就猜出这双在黑夜中着绿油油的眼睛,应该是一头狼的眼睛。
京华做为世界上有数的人口众多的大都市,野外有没有野狼的存在?
柴慕容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好像在报纸上登过,上面说有人曾经看到过这种东西出没过,当时她也没有在意,但今天却不能不在意了,因为
那只野狼就站在她身后七八米处,动也不动的望着她,只是出了一声在攻击前的试探性低吼:“嗷,妹子儿,你好漂亮哦……”
俺的命可真够苦的,刚从那个鬼地方跑出来,转眼就遇到这玩意儿了。嚓,你要是一只狗,那该多好啊。
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的柴慕容,在看到不远处的那只野狼后,并没有吓得尖叫着转身就跑,而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双手死死的抱着不粗
的树身,脑子里急促的转动着:我能不能在它扑上来之前爬上这棵树?应该不能吧,除非……
除非什么,还没有等柴慕容想好,那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畜生,就把脑袋慢慢的伏在地上,身子匍匐着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嗨!”柴慕容低喝一声后,急促后退后抱住了一棵树,右手来回的挥动着:“嘘,嘘嘘!快走开,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