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柴慕容并没有独自下楼后,梁馨心中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赶紧的快步走过来:“柴董,你不要紧吧?”
柴慕容望着对面的墙面摇摇头。
看着这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小怨妇,梁馨用诚恳的语气说:“柴董,我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柴慕容裹了一下身上的外套,顺着墙壁慢慢的滑下半蹲在地上,淡淡的说:“梁警官,你不用这样客气,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
“我觉得,不管是出于私人恩怨还是政治立场,你和楚扬这件事都该在私下里解决。”梁馨顿了顿,努力让话听起来更加委婉些:“更何况他曾经数次解救你于危难之中……在我看来,你们之间不管生了什么样的误会,但都不该出现‘报案’这种结果。”
听着梁馨的劝解,柴慕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唉,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懂,那你说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才能洗刷他带给我的耻辱?”
“当你总是在心里想着怎么报复一个人,你的心境可能永远都平和不下来。”梁馨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柴董,你和楚扬之间的那些恩怨,现在就算还没有达到路人皆知的份上,但我却知道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在暗处为你解决危险,更是为了你在百丈高楼上跃下。说实话,如果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对我,呵呵。”
梁馨说到这儿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当然了,假如你坚持要按照原先的意思去做,我也没能力更没有义务去阻止你,唯有按照法律规程来办事。柴董,我就在迪厅门口,不管怎么样,今晚都得将楚扬带回派出所,因为他还涉嫌一起故意伤人案!”
梁馨说完,不等柴慕容回答就大步的走下了楼梯。
听着鞋底叩击声逐渐远去后,柴慕容轻摇着头的笑了笑,喃喃的说:“没想到这个女人倒是看的很开,唉,我还真希望能像她那样。”
就在柴慕容羡慕梁馨时,楚扬走了出来。
看到柴慕容并没有下去,而是蹲坐在楼梯口后,楚某人的眼睛马上就放出了希望的喜悦,快步走到她面前,话还没有说一句,就脱下身上的立领中山装,很是体贴的披在她肩头,满脸都是羞愧的说:“慕容,我这样做不是讨好你,更不是妄想籍此来弥补我对你造成的伤害,你若是非得要报案的话,那我肯定会服法的,对不起。”
柴慕容抬起头看着楚扬,笑了笑问:“楚扬,你都把我给办爽了,你觉得这时候再说这种屁话,还有什么用处吗?咳,咳咳,反正你现在也完全占有我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最后的机会。”
楚扬沉默了片刻,收起虚伪的歉意,站起身子望着走廊窗外的夜景:“你所说的这个机会,是不是要我重新娶你为妻?”
“是的。”柴慕容眼里透出了希望的光芒,伸手抓住楚扬的裤脚:“楚扬,古人都说好事多磨,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都经过了太多的磨难,是该到了修成正果的时候了。让我们忘记以前的种种不快,重新来过好吗?如果你肯答应,那我以后再也不说脏话不吸烟不任性……楚扬,为了我们两个人的未来,我都这样委曲求全了,你、你还是不肯同意?”
楚扬向前走了一步,在柴慕容的手缓缓的松开他裤脚的时候,语气平静的说:“以前我们才结婚时,我不爱你,正如你不爱我那样。后来随着我们的在一起,我真的爱上了你,可你却没有珍惜。为什么,为什么在我对你彻底死了心后,你才说出你的心里话呢?我不明白。”
“可我明白啊!我真的明白!我爱你在乎你不能没有你!楚扬……我是真的爱你!”柴慕容几乎是嚷着说出了这些话。
“晚了,我已经对你死心了。柴慕容,如果你非得把事儿闹到去派出所的话,我一定去,绝不推卸责任。”楚扬说完这些话,就不再看柴慕容一眼,径自走下了楼梯。
楚扬已经走了很久了,可柴慕容的手始终还保持着抓着他裤脚的动作,那双已然红肿的双眸中再次淌出泪水,沿着脸庞滑落,自言自语的苦笑:“晚了?呵呵,楚扬,你真对我死心了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呢?需知道我一直都没有放下你的。七夕草对你都失去了作用,看来这就是天意了。可、可我却不能没有你,我该怎么办才能留住你?该怎么办呢?”
……
楚扬走出迪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站在台阶上望着门前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他不禁有一种做梦的不真实感,觉得今晚这一切很可笑。
他本打算:假如他###起不来一事真是柴慕容捣鬼的话,那他绝不给这个女人留情,要用世上最残酷的方式来惩罚她!
可最终呢?他却让她从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变成了女人,而且还得在爽完了后求人家。
求人家看不到希望后,又被迫拿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无赖方式,以期待柴慕容能够顾全大局。
不过,不管怎么说,楚扬对柴慕容提出的‘重新来过’建议,却根本不予考虑。
因为他不想一辈子都和这种心机颇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免得到时候被卖了还在帮着她数钱……哪怕她是真的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