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的五百民团士兵是县尉姚开山负责管理,每个月都要写一份民团报告,写是写好了,但这两天姚开山心里很烦,没有时间去送。
前天就到期了,难怪京兆府要催促,“给我备马车,我去京城!”
姚开山拿着文书坐马车去了京城,咸阳县属于京兆府管辖,姚开山的上司虽然是县令,但他同时也要向京兆府司马汇报。
京兆府位于万年县内,马车缓缓在台阶前停下,姚开山走下马车,吩咐车夫道:“等我片刻,我马上就出来!”
姚开山每个月都要来京兆府,他已经轻车熟路,一路走到后院,来到司马刘江的官房门前,小茶童在门口道:“司马请你进去!”
姚开山快步走进官房,只见房间里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不是司马刘江。
姚开山心中觉得不妙,转身就走,门已经关上了,两名彪形大汉双手叉在胸前,靠在门上,冷冷的看着他。
“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要做什么?”
男子澹澹道:“在下种桓,内卫领,找你做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姚开山眼前一黑,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生了,他连忙稳住心神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朝廷命官,你不能这样随意怀疑我!”
”我不跟你废话,我就开门见山,我要知道高丽除了在巩县外,哪里还有情报点,你只要把这点交代清楚,我可以保你儿子平安,如果你不说,等我们收网裴秋山后,你将被满门抄斩,两个儿子都一起被斩,子嗣断绝。”
姚开山再也站不住,靠在墙边坐了下来,眼睛充满了绝望。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挨不住打,被迫交代,一样全家抄斩,带下去!”
两名大汉上前抄起姚开山就走,姚开山吓得大喊起来,“我交代,还有三处,一处在燕山路平州,一处在洛阳,还一处在蓬来县。”
种桓追问道:“具体地址你可知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说出来,你两个儿子就活了。”
“我虽然不知道,但我知道头目是谁,他在哪里?头目什么都清楚。”
”头目是谁,在哪里?”
”头目就是我的恩师李算子,他现在在洛阳官学当教授,化名李真,他身边还有五个人,负责长期收集情报,我是京兆这边的情报主管,身边有三个人,负责收集京兆的情报。”
这倒是出乎种桓的意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判断错误,高丽在雍朝其实有两条线,一条是情报线,一条是任务线,裴秋山是任务线,而姚开山是情报线。
巩县属于任务线,自己把情报线忽略了。
种桓一把揪住他衣襟道:“你老老实实把什么都交代出来,我会禀报天子,饶你一死!”
姚开山点点头,”我说,我什么都说!”
............
一个时辰后,种桓来到御书房向天子汇报最新情况。
陈庆也十分关注高丽的情报机构,他即将对高丽用兵,在用兵之前,必须要将高丽的情报网完全拔出。
“他们是怎么把情报穿给高丽?”陈庆问道。
“从蓬来县用鹰信传到高丽,他们也是从蓬来县通过贸易船,把各种物资运送到高丽。”
陈庆点点头,”那就收网,务必要把洛阳的情报头目抓住,朕给你们两个月时间,把雍朝境内的高丽探子彻底一网打尽,不留余孽!“
“微臣遵命!”
当天晚上,内卫开始了收网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