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纲又低声对司马春说了几句,司马春连连点头,“我明白特使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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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纲走了,司马春在房间里兴奋得来回踱步,步入仕途是他多少年的心愿,在朱胜非那边没有机会,没想到在雍王殿下这里实现了,而且是衣锦还乡,让他怎么能不激动?
这时,妻子走进来笑道:“夫君怎么兴奋成这样?”
“我怎么能不兴奋,你看看这个!”
司马春拿着推荐表给妻子看,刘氏惊讶道:“居然推荐夫君当官了,还是新乡县令,真的吗?”
“估计下个月我们全家就要去京兆了,想不到我司马春三十八岁时,终于要入仕了。”
“夫君,这会不会是故意......”
“不会!”
司马春知道妻子想说什么,笑着打断她的话,“他可不是一般人,是雍王妃的嫡长兄,是吕家未来的家主,他不会坏自己的名声和信用,再说一个小小的县令对他根本不算什么,区区从七品贯而已,他有这个推荐权,关键是我要起到作用。”
“我觉得夫君最后一句话说对了,夫君要起到重要作用,县令才是给你的报酬。”
“是啊!”
司马春点点头感慨道:“县令之位也不好拿,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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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司马春刚到元帅府,便被韦桐派人找了过去。
司马春连忙来到帅堂,只见韦桐满脸怒气,地上全是砚台碎片,刚才肯定是怒了,司马春连忙给随从使个眼色,让他把砚台碎片打扫干净。
“谁又让元帅生气了?”
“还会有谁?”
韦桐怒不可遏道:“还不是刘锜那个贼子,我命令他的部众立刻修葺西湖边的城墙,他却说他的军队不是苦役,让我找别人去,简直一点不给我面子,让我下不来台,恨死我也!”
说起来韦桐穿一身盔甲也是难为他,他本身那么瘦,像根麻杆子,穿着盔甲就像挂在身上一样,说不出的滑稽,没有半点武将该有的威勐霸气,其实他是文官,不用穿盔甲,但他偏偏想做个元帅的样子,最后变成四不像。
司马春冷冷道:“昨天元帅让我回去考虑对付他的办法,我想了很久,只有一个办法!”
韦桐精神一振,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刘锜在军队资历很深,元帅杀他,肯定会引起军队的普遍不满,甚至还会生病变,我觉得最好的办法,便是借刀杀人!”
“你是说,让别人杀他?”
司马春点点头,“借西军之手杀他,还有那些忠于他的将领,一并交给西军干掉。”
“让我想想!”韦桐没有这个魄力,他有点犹豫。
司马春又继续怂恿道:“元帅,兵在精不在多,除掉刘锜的三万人,元帅就能真正成为说一不二的主帅了,我估计最后还是会谈判解决危机,元帅手中有了本钱,到时候完全可以要更多的利益,如果刘锜在,肯定会分走一部分元帅的利益。”
韦桐终于被说动了,他下定了决心,“我听军师的,什么时候比较好呢?”
“我们要耐心等待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