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现在通知武关拦截吗?”
种桓心中叹口气,通知武关只有京兆才能鸽信,他们还要派人骑马赶回京兆,又要两三天时间,时间全部耽误在路上了。
“我们去蓝田关打听一下。”
众人又赶往蓝田关,果然不出种桓所料,守关将领告诉种桓,四天前确实有一批骆驼队,大约三百头骆驼和二十辆大车通过蓝田关,他们申报的货物是干姜。
三七晒干后确实和干姜很像,除非去尝味道,否则一般人不会去留意它们的区别。
四天前过关,那么武关也应该过去了,就算封锁整个黄河也没有用,对方还是可以通过小渔船偷偷运过黄河,何况根本不可能为一点药材封锁整条黄河,几千里的河面,他们也做不到完全封锁。
种桓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种桓留下了二十名手下继续在蒲津关监控,种桓则率领大队返回京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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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州叶城县,二十条货船在澧水码头上货,皮向阳目光复杂地注视搬运货物,从澧水可以通过航运水系进入黄河,前往河北,雍王府并不禁止中原和河北之间正常的贸易往来,只要不是违禁品,就算遇到黄河巡哨船,也不会为难他们。
何况他们只是从汴河口横穿黄河,前往对岸怀州
这时,一名手下跑来道:“领,骆驼已经卖了,税也交了。”
皮向阳接过税单,上面写的是干姜和药材,八万斤,货值四千贯,他笑了起来,凭这份税单,他们就能畅通无阻前往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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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府官房内,王浩和种桓向陈庆请罪。
种桓向陈庆汇报了详细经过,陈庆听完汇报,点了点头道:“防不胜防,你们该做的都做了,责任不在你们,我也不会处罚,但我希望你们能总结经验教训。”
王浩躬身道:”回禀殿下,我们确实也总结了教训!”
“你们总结了什么教训,说来听听?”陈庆笑问道。
“轻敌!”
王浩沉声道:“我们对付敌军探子一直都很顺利,基本上没有遇到对手,所以这一次我们也想当然地封锁通往河北的道路,却低估了对手应变能力,以至于被对方从容逃走,根本原因就是我们轻敌,以为敌人必走蒲津关,如果再有类似情况,我们会在京兆鹰信给各个关口进行拦截。”
停一下,王浩又道:“殿下,其实还有一线希望,对方去河北,必然会走黄河,如果封锁各个河口,加大各个县城关口查封堵截,还是有机会把他们堵住。”
陈庆笑了笑道:“你刚刚还说吸取教训,不能轻敌,这会儿你又小看对方了,对方就一定要走被我们查获的路线吗?难道他就不会走水路,他就不会绕过关口?他非要走河口过黄河?他就不能在某个小县潜伏两个月?或者把药品藏在货物里,蚂蚁搬家一样,一点一点送去河北?如果是我,我就会去襄阳租一艘大船走长江,再从长江出海,绕道去河北,我都想得到,对方会想不到?”
王浩脸胀得通红,躬身道:“卑职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