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息大堂上,两个女儿一左一右依偎在父亲怀中,手中津津有味舔着父亲给她们带回来的棒棒糖,陈庆带回来了汴梁最有名的五凤楼麦芽糖,在陈庆离去的前一天重新开业,陈庆便给孩子们买回来一堆,事实上,他们的母亲也同样喜欢,
不过大家现在还顾不上吃,都在欣赏满桌的珍宝,长达两丈的大桌堆满了各种奇珍异宝,按照惯例,每次出征,西军都要从缴获的珍宝中挑出最好的一批献给雍王,剩下的珠宝由陈庆赏给大将和百官。
陈庆府中也有规矩,一般都是王妃吕绣分给每人十件,但今天陈庆稍微改了一下规矩,他的妻妾每人可以挑一件自己最喜欢的,然后其他每人九件则由王妃分给大家,这样大家更加欢喜。
每个人都挑了一件,正喜滋滋的打量,陈庆笑问道:“娘子挑了什么?”
吕绣今天破天荒地没有挑选玉石,而是挑了一套瓷器,见丈夫问自己,她嫣然一笑道:“挑了一套极品茶具!”
陈庆顿时想起来了,有三套天青色官窑钧瓷,堪称极品中的极品,是徽宗皇帝的珍藏,从钱晃的府中搜出来,他专门点名要的,没想到妻子的目光这么敏锐,一下子现了,陈庆也在桌上现了另外两只盒子,居然没有被拿走。
陈庆又向赵巧云和赵璎珞望去,现两人都很沉默,赵巧云手中拿的是一顶凤冠,赵璎珞手中是一副白玉手镯,都不是顶级珠宝,估计是她们母亲的旧物,两人都在睹物伤神。
阿樱和阿莲还是稍微俗了点,阿樱手中是一颗红枣大的极品祖母绿,镶嵌在帽徽上,阿莲手中也是一颗罕见的红宝石,大小如鸡卵,品质极高,陈庆心中暗赞两人目光不错,把桌上两颗最顶级的宝石拿到了。
“两個小家伙,你们也可以挑一件啊!”
陈庆对怀中两个正在吃糖女儿笑道:“雪儿,你不是最喜欢亮晶晶吗?”
“雪儿长大了,已经不喜欢亮晶晶了。”陈雪吃着糖含糊回答道。
“那你喜欢什么了?”
“喜欢漂亮的裙子!”
陈庆大笑,又问次女,“冰儿喜欢什么?”
“我喜欢吃糖!”
孩子们天真烂漫的回答让陈庆心中格外欢喜,他又问站在身边的长子陈冀,“冀儿拿了什么?”
陈冀把手中盒子递给父亲,“回禀爹爹,孩儿拿了一块李墨。”
李墨是墨中极品,是五代李廷珪父子制作的墨,在北宋就有‘黄金易得,李墨难求’的说法,宋徽宗就收藏了上百块李墨。
虽然李墨很珍贵,但比起天青色官窑钧瓷还是差了点,陈庆的书房里就收藏有五块李墨,但天青色官窑钧瓷却一件都没有。
“冀儿为什么选李墨?”陈庆笑问道。
陈冀恭恭敬敬道:“师父一直念念不忘他当年遗失在汴梁的一块李墨,我选这块墨就是补他的遗憾。”
陈冀的师父是陈庆的五个幕僚之卢存逸,这五个幕僚实际上算不上幕僚,叫做顾问更合适一些,他们的专职都是学校的先生。
卢存逸是资历最长的幕僚,六十余岁,原本是汴梁的太学博士,关中陈仓县人,北宋灭亡后他返回家乡,随即又被陈庆聘为京兆太学博士,此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是有名的关中大儒,桃李满天下,年初,他正式成为了陈庆长子陈冀的师父,每天上午来雍王府教他读书。
儿子的尊师之心让陈庆十分满意,他笑道:“你可以给自己再选一样。”
陈冀犹豫一下,又拿了一块温润白细的小玉珮,挂在腰间,躬身道:“谢谢爹爹!”
陈庆摸摸他的脑袋,着实喜欢这个知书懂礼的儿子。
.......
入夜,陈庆和妻子一番恩爱后,终于平息下来,吕绣躺在丈夫怀中道:“夫君,我也想去汴梁,我想去看看老宅,我从小就在那里长大。”
陈庆欣然笑道:“下次我去汴梁巡视,就带你一起去。”
“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