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知道,应该是住在附近的一个疯婆子,总是喜欢偷偷摸摸。”
韩峰便没有放在心上,把一卷鸽信递给手下,“立刻走,用红色信筒!”
“卑职这就安排!”
巷子口,疤脸老女人走到一个男子面前,伸手笑嘻嘻道:“我帮你看清楚了,他进屋了,给钱!”
男子给了她一把钱,老女人得意洋洋走了,男子记下了这条小巷,良久,他看见一只鸽子从屋顶上飞起,这才上一辆牛车走了。
......
内卫府衙,种桓在地图上又做出一处标记,岐州门大街桂花巷到底独院,种桓又问道:“你确定那里是新的信鸽点?”
“确定,卑职亲眼看见信鸽飞起,是一只红色信筒!”
种桓点点头,“这是第三处信鸽点了,还真是狡兔三窟。”
“另外,韦绞这几天都沉溺在百花楼,迷恋一个叫小玉仙的妓女,在她身上已经花了几百两银子,他可能被监察司的人盯住了。”
种桓顿时有点头大,韦绞是特殊情况,监察司的人若查他的话,会把事情闹大,影响到雍王殿下的大计,偏偏他的上司王浩也不在京兆。
种桓沉吟片刻,便起身去处理这件麻烦事了。
种桓找到了监察情报司张妙,从职务上来说,种桓还没有资格直接找张妙,应该是他的上司来找张妙,他这样做不合规矩,很容易被人诟病。
不过张妙为人比较平实,他听说内卫指挥使种桓有紧急之事来找自己,便没有拒绝,便接见了种桓。
“卑职种桓参见张都监!”
种桓躬身行一礼,“感谢张都监接见!”
张妙笑眯眯道:“不错!不错!这才几年就当上内卫指挥使了,你们王将军可好?”
张妙其实就是在暗示种桓,应该由王浩来找自己,而不是他越级上报。
种桓脸一红,连忙解释道:“王统制去了凤翔公干,要后天才能回来,卑职也知道不应该直接来找都监,的情况紧急,而且事关机密,不得不前来烦扰!”
“你说吧!什么事?”
“监察司的官员盯住了韦绞,都监知道这件事吗?”
张妙一怔,还真是巧,他刚才就在看关于吕绞的监察报告,他拾起桌上一份报告道:“吕绞在三天内就在青楼花了五百两银子,这件事引了轰动,吕绞作为军部司下的一名小小主簿,他哪来这么多钱?不应该好好审一审吗?”
种桓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幸亏自己来得及时,他连忙道:“吕绞的事情,内卫非常清楚,卑职就一直在盯着他,他涉及和金国奸细勾结,他的钱财来源也和金国奸细有关,恳请都监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哦?堂堂的吕家子弟,居然和金国奸细勾结?”张妙显然有点不太相信。
“卑职所言句句是实,如果都监不相信可以问内卫王统制,甚至可以问王妃或者雍王殿下,就是千万不要下令抓人。”
张妙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可以暂时叫停监察官,不过他这才挥金无度,却没有被怀疑,是不是更加可疑?”
“卑职会安排下去,教训他一下,他就不敢这么挥豁了。”
“我知道了,我会暂时叫停监督,回头请王将军过来和我谈一谈。”
“卑职遵令!”
种桓走出房间,他心中也暗暗庆幸,若自己犹豫一下,或许不好意思前来,事情就麻烦了。
吕绞挥霍炫有钱,当天晚上在回家路上被几个无赖拦住暴打一顿,抢走了一百多两银子,他又变得分文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