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收入呢?”陈庆急问道。
周宽欠身笑道:“宣抚使别急,听卑职慢慢说,从宣抚使来的清册和现场初步清点来看,这次战争不算粮食物资,也不算铜钱以及其他财宝,光金银两项收入就达三千万贯。”
陈庆拍拍额头,这个数字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有这么多吗?”
周宽微微一笑,“就是宣抚使说的那几千头骆驼的财物,西夏权贵的财物,我们昨天清点到夜里四更时分,光白银就有三百八十万两,黄金五十万两,这就是两千四百万贯。
加上西夏国库中一百二十万两白银,按照一比五,就是六百万贯,这不就是三千万贯了吗?军用物资我就不算了,铜钱还有几百万贯,还有粮食、布匹、丝绸、羊皮、药材、铜锭、生铁,牛羊、骆驼,简直不可计数,宣抚使明白了,战争才是最暴利的买卖,西夏百年的积累都被收割一空。”
“怎么会有这么多?”
陈庆还是有点不理解,“西夏现在可是国力最衰败的时候啊!”
蒋彦先笑道:“财富不会凭空消失,西夏国力衰败,只是财富从朝廷库房流进了权贵私人库房,比如李察哥的大舅子黑头阿虎,西夏内战损坏的破旧兵器全在他手上,他重新回炉打制,再卖给朝廷,光这一项他就赚了三百万贯,还有西夏朝廷运输物资的骆驼,有两万头是从礼部尚书夏金风手上买的,流到夏金风手中多少金银?国力能不衰败吗?但总财富却没有少,宣抚使明白了吧!”
陈庆轻轻一叹,“我明白了,战争确实是暴利,这次灭夏之战,我们的总收入至少在五千万贯以上,还不包括人口土地,如果朝廷知道,恐怕他们真要吐血了。”
三人对望一眼,异口同声道:“当然不会让朝廷知道。”
三人又探讨了物资运输安排,周宽和张妙有事,匆匆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陈庆和蒋彦先二人,蒋彦先对陈庆道:“还有一件重要之事,这次张晓去了灵州,那么军务那一块宣抚使就得安排人接手,另外,卑职建议内政堂增加到五人,这样,表决的时候就有多数票了。”
陈庆负手走了几步,这個问题他一路上都在考虑,既要有足够的资历,也要有相应的能力,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五人方案。
“我想让关師古接手张晓的軍务,长史觉得如何?”
关师古曾是泾源軍都统制,无论资历、都足够了,他最大的污点就是投降过伪齐,在朝廷可能很难再被认可,但在陈庆这里却不是问题,蒋彦先和张晓都曾是伪齐的官员,最关键是,关师古的家人都在京兆,长子关孝麟被陈庆任命为岐山县知县,次子关孝文出任原州群牧使,就是负责养羊,最大的羊官,老三关孝武已经从军,现在是牛皋的属下,出头骑兵都头。
蒋彦先和关师古很熟,他欣然道:“老关应该会答应,前些天我们一起喝酒,我劝他出来做官,他说怕自己能力不足,耽误了宣抚使大事,语气已经变了。”
“那就好,回头我再找他谈一谈!”
陈庆又道:“然后我考虑张妙继续主管监察和情报,你这边事情太多,压力太大,我考虑把吏部一块单独剥离出来,分成政务司和吏部司两块,让老周管吏部司,你继续主管政务司。”
蒋彦先点點头,“我是有点吃不消了,这样最好,但财政度支这一块谁能比老周更强?”
“我想用赵开!”
蒋彦先恍然,笑道:“赵开目前是川陕转运使,能力卓著,大家都公认的,卑职完全支持!”
历史上赵开三年后就去世了,但他去世主要是因为张浚罢相,赵开是张浚的人,他被连累打压,不久抑郁而终,如果他能得到施展才华的机会,绝对不会那么早去世。
这样一来,加入关师古、赵开,加上蒋彦先、周宽和张妙,新的内政堂五人组就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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