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
徐宏图又叫住了儿子,“你告诉他,就说长武不想去成都读书了,想去成纪县读书生活。”
徐沛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蠢货!”
徐宏图忍不住骂道:“你到底想不想出任湟州知事?如果想做的话,就把儿子送去秦州做人质!”
...........
黄昏时分,徐沛又在湟水酒楼的雅室内和呼延雷见面了。
“我父亲表示,愿意全力助宋军夺取湟州城,需要徐家做什么,呼延将军尽管吩咐!”
呼延雷大喜,有徐家支持,成功的希望大大增加。
他沉吟一下道:“城内有一万一千名守军,任得敬的三个侄子和两个女婿各掌控两千军,还有一千军是任得敬的直属军,我们不管这些高官,我们关键是要和中低层守城将领接触,徐家在这方面应该能有所作为。”
徐沛点点头,“我的亲家孙云湖,他次子孙剑就是任礼帐下指挥使,统领一千士兵负责城防,我可以说服孙云湖。”
“这个孙云湖人品可靠吗?”
徐沛笑了起来,“人品不重要,利益才重要,他替宋军卖力能得到什么?这才是关键。”
“我家都统绝不会亏待他,包括徐家也绝不会亏待,以后治理湟州,我家都统还得依仗像你们这样的地方大族,比如巩州知事王淮,王家是秦州第一大族,因为秦州比较重要,所以让王淮做了巩州知事,还有德顺州、临洮府,都是依仗本地士绅大族,这是我家都统的原则,在他看来,地方大族的支持才是熙河路长治久安的基础。”
“我明白了,我今晚就去找孙云海!”
.........
孙家也是湟州大族,和徐家门当户对,所以徐沛的长女嫁给了孙云海的长子孙鹏,这些湟州大族彼此联姻,几乎都是一荣皆荣,一损皆损。
湟州大户们都有土地,但靠土地赚不了多少钱,基本都是走商业路线,孙家主要做酒生意,在宣和年间,孙家的河湟烧春便是西部一带的名酒了,现在更是垄断了湟州以及附近几个州的酒市场。
不过孙家这段时间也有了烦恼,传闻任得敬要对酒课以重税,如果传闻属实,将严重影响到孙家的切身利益。
夜幕刚降,徐沛便来到了孙云湖府上,孙云湖让长子孙鹏替自己在门口迎接。
“请问岳父,祖父的身体可好?”
徐沛对这个女婿还是比较满意,虽然性格软弱了一点,但从小喜好读书,温文尔雅,小俩口相敬如宾,尤其女儿已有身孕,更让徐沛关心他们的情况。
“他身体很好,不用担心,倒是阿云,她现在六个月了吧!这是孕期最关键的时候,你们要格外小心。”
“小婿已经请了专门的产婆,隔几天医师也会来看一看,请岳父大人放心!”
“好吧!今天我找你父亲有要紧事,改天再去看看阿云。”
“父亲在书房等候,岳父大人请!”
孙鹏带着徐沛来到父亲书房,孙云湖已经在院门前等候多时。
孙云湖笑眯眯道:“这么晚不清自来,估计是来者不善啊!”
徐沛呵呵笑道:“一点没错!徐某专门过来洗劫你的酒窖,识相的赶紧把好酒搬出来,我饶你一命!”
两人大笑,孙云湖把徐沛带进书房,徐沛低声叮嘱孙鹏,“守在门口,不要让人靠近了。”
孙鹏会意地点点头,在门口站岗。
孙云湖意味深长地看了徐沛一眼,淡淡道:“你今天是要和我谈宋军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