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荐谁其实倒无所谓,立皇太子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需要各家利益的交换,最后达成一个妥协。
只不过有了自己的推荐,李亨的含金量就会更大一点。
李成器负手走了几步又问道:“如果我替他做了,他何时交出太上皇遗旨?”
“李琇说,只要父亲做了这两件事,他会立刻找到太上皇遗旨。”
“哼!果然在他手上。”
……….
武惠妃一路疾走,来到了天子李隆基的御书房。
她刚刚得到消息,儿子在杨家出了人命,已经被官府带走。
才短短一天时间,怎么会生这么多事情?
着实令她心烦意乱。
武惠妃刚走到天子御书房前,便听见天子在怒骂,“朕怎么会养一个如此混账的儿子,天天给朕惹事生非,把小畜生给朕找来!”
一个宦官出来,迎面遇到武惠妃,他连忙道:“陛下,武妃娘娘来了!”
武惠妃走进御书房,不等她开口,李隆基一拍桌子,“十八郎到哪里去了?怎么不来见朕?”
“陛下,生了什么事?”武惠妃不安问道。
“皇宫里都传遍了,你竟然会不知道?”
武惠妃摇摇头,“没人告诉臣妾生了什么事?”
“那朕来问你,十八郎是不是和姓施的女子搅在一起,据说是今年的花魁,是不是?”
“陛下,外面的传言不足为信,臣妾问过瑁儿,他再三保证,自己和花魁没有关系!”
“哼!这个花魁被人杀了,一剑穿心,整个洛阳城都说是瑁儿杀的,连朕都听说了,你最好问问清楚,你儿子说的话到底可不可靠?”
武惠妃大吃一惊,花魁被杀了?
她心乱了起来,难道瑁儿真的对自己说谎了吗?
难道真是瑁儿派人去杀的吗?
李隆基极为不满道:“你速去把人给朕找来,朕要亲自审问他!”
武惠妃半晌苦着脸道:“这几天不知怎么回事,瑁儿磋磨颇多,臣妾刚刚得到消息,他因涉及人命案被洛阳县扣押了,恳请陛下让他先回宫,他毕竟是亲王啊!他受审会损害陛下的名声。”
李隆基一怔,不会吧!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只是说说而已,刑不上大夫才是正理,裴宽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还居然把自己儿子扣押了。
李隆基生气归生气,但李瑁毕竟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他不可能真的不管。
他转头对高力士道:“烦请高爱卿去一趟县衙,朕愿意担保,让县衙先把寿王放回宫,朕会亲自审问到底怎么回事?”
高力士点点头,“微臣这就去!”
武惠妃心中不安道:“我也一起去!”
………..
高力士也是一头雾水,不知生了什么事?
不多时,他带着武惠妃来到了县衙。
这是武惠妃今天第二次来到县衙,她同样也是一头雾水。
不过她现在终于反应过来,儿子一定没有对自己说实话。
短短三天时间,就出现了两起人命,着实令她压力巨大。
裴宽再度迎了出去。
“高翁是为寿王之事而来吧!”
高力士点点头,“陛下已经知道寿王犯案,他一定会严厉处理,不知寿王殿下现在何处?”
“高翁说的是哪个案子?”
高力士一怔,“难道还有几个案子吗?”
“一共有两个案子,都是人命案,花魁一案现在已被大理寺接手,县衙审的是今天下午生的城西伤人致死一案。”
高力士愣住了,“使君是说,寿王还涉及到另一个人命案!”
裴宽点点头,“而且是证据确凿,当场抓获,只不过寿王本人没有出手,是他手下动手杀人,但寿王也要承担责任啊!”
“那他现在人在县衙吗?”
“县衙只有寿王的一批手下,寿王本人已经被大理寺提走。”
高力士吃了一惊,“什么时候提走的?”
“就在一个时辰前,大理寺卿亲自过来提人,据说是摄政王亲自下令,花魁一案无论涉及到谁都要严惩,高翁,摄政王显然在借题挥呢!”
武惠妃听得真切,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危险了,她顿时急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