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叫青山家的大仙儿,在您脑门上拍一小爪子,啥病都能好,俺有亲身体会呀……”
刘青山连连朝他摆手:老板叔,您这比气功还迷信呢。
到了家门,除了拐子爷爷留下,其他人都散了。
屋里也出来一大帮人,刘青山就连忙给大伙相互介绍,从他的爷爷刘士奎,到王教授和老郭等等,介绍了个遍。
“哈哈,青山,你们这一大家子,还真热闹。”武老心情不错,不仅仅是有老部下,还有这么多的同龄人。
而且他能够感受到,这么多外人都生活在刘青山家,证明这家人不仅仅是热情好客,更是极重感情的。
进到屋里坐下,稍事休息,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原本是一凉一热两个菜,拌了个大凉菜,自家抡的粉皮儿。
还有一个就是炖的大豆腐土豆片,用大酱炸锅,好吃下饭儿。
因为武老的到来,刘青山有张罗了两个小菜:用大棚里面接的苦瓜,炒个鸡蛋;再弄两样山野菜,和木耳一起炒了几盘。
至于主食,就是馒头和苞米茬子水饭。
“武爷爷,您吃鸡蛋。”
“武爷爷,这木耳可好吃啦。”
老四老五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给武老夹菜,搞得武老都有点吃不过来了。
“你们也吃。”
武老真想瞧瞧这两个可爱的小丫头,他家也不知道是基因的缘故,还是什么原因,生了一窝小蛋子。
这下小五倒是清闲了,呼噜呼噜的,一个劲往嘴里扒拉苞米茬子水饭。
这是煮好之后,用井水过凉,最适合天热的时候吃,下得贼拉痛快。
“老长,下午咱们就进山,叫哑巴帮您好好瞧瞧。”拐子爷爷因为腿脚不方便,平时很少上山,这次却主动请缨。
等吃过午饭,睡了午觉之后,刘青山就开车拉着武老和拐子爷爷,还有小五和张阿姨一起,向山上进。
快要临近五月节,草木疯长,山花烂漫,山上更显得生机勃勃。
等下了车,改为步行的时候,武老忍不住深吸几口气:“还是这里的空气好。”
不仅仅是空气清新,耳畔不时传来清脆婉转的鸟鸣,还有身边草丛里出的阵阵虫鸣,无不让人感觉到旺盛的生命力。
半路上,看到张大帅和大张罗他们,正领着好几十名村民,在这边采收黄花菜呢。
拐子爷爷就笑着说道:“老长,等明天早上,俺给您弄豆腐脑,您最得意这口,上面浇上黄花菜和木耳熬的芡汁儿,那才叫鲜呢。”
“好,再多放点辣椒。”武老看样子也颇为心动。
旁边的张阿姨连忙提醒:“不能吃辣的。”
“那就少放点,不吃辣的不过瘾。”
武老忽然有一种放飞自我的感觉,看来,早就应该出来走走,这心情都舒畅许多。
等他们来到木刻楞,这边人也不少,都在忙着收拾药材呢。
除了李铁牛和高峰之外,还有新加入制药厂的姚师傅和杨师傅,也都在这里忙碌着。
至于吕小龙,则在公社那边的药厂,领着工人们安装调试设备呢。
刘青山又是给大伙引见一番,大家逐一和武老握手。
握着握着,武老就感觉被抱了一下,看来这个人挺热情,武老就拍拍那人宽厚的后背,不免心下纳闷:这大热天的,怎么还穿皮大衣,还是反穿大衣毛朝外?
刘青山把上来凑热闹的大熊给扒拉到一边:“武爷爷,这是俺师父从小养的一只熊瞎子,平时就没脸没皮的,您别见外。”
哦,原来是黑熊,武老也忍不住大笑。
等进了木刻楞里面,坐下喝了碗药茶,刘青山说明武老的来意,哑巴爷爷就开始给武老诊脉。
周围一大圈人,都密切关注着。
哑巴爷爷一边诊脉,一边比划着,由高峰代为询问,望闻问切,是相辅相成的。
等诊完脉,哑巴爷爷又比划起来,刘青山一见不由得皱皱眉:
“俺师父说,治愈的把握不大。”
周围的人不由出轻叹,小五也重重砸了一下拳头,满怀失望,彻底落空。
“老长!”拐子爷爷也满心不甘:“哑巴,真没别的法子啦?”
倒是武老早就想开了,嘴里哈哈两声:“无妨,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而这时候,哑巴爷爷手上还不停地比划着,瞧得刘青山眼睛一亮:
“我师父说,武爷爷眼睛周围的经络早就淤堵,光靠药物的话,药物无法达到患病部位,吃了也等于白吃。”
“要是再找一位针炙高手的话,针灸配合药物,双管齐下,定能叫武爷爷重见天日!”
呼,众人都长出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小五也立刻变得眉开眼笑:“我这就下山打电话去。”
正说着呢,就看到木刻楞的门被人推开,老板叔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正是港岛的宋先生和范理事,这两位老先生又去而复返。
只听范理事进门就大笑道:“前辈,你的药太神了,药到病除!”
看到鹤童颜的宋老先生,刘青山也是面露喜色:“宋先生在港岛人称宋一针,这下齐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