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嵯巅他拔刀了。
祐胡亥惊魂未定,王嵯巅腹部流出来的鲜血,让他有说不出的亢奋,挡在他面前最大的障碍,就这么死了!
“起驾回宫!”
王阿约扶着王上,指挥者宫女们往外走。阿莫阿萨也赶紧带着侍卫簇拥着王上离开。
这时郑寻站出来说:
“真相大白了。今晚所有的事,都是因王嵯巅要搞乱婚宴,趁机刺杀王上而起。
现在,王嵯巅已经伏法,段大军将会马上召集几位清平官夜审王嵯巅手下,找出同党,给此事定案。请各位先行回府,一旦现有人离府,以王党处理。”
郑坦绰一族,从第一代南诏王开始奉主,他的富贵来自于王室的延续,所以没人怀疑他的忠心。
现在讲得板上钉钉,人人唯恐受牵连,赶紧鱼贯而出,头也不回的朝自己府里奔去。
段大军将见郑寻点到自己,当然有些沾沾自喜。
王嵯巅死了,自己应该是最大受益者,要不是碍于面子,他几乎要仰天长笑了:
“郑坦绰说得对,我们应该连夜封了节度府,接管他在都城的兵。审问他的亲信,也好给他定罪。按说,应该是郑久赞与我共同办理此事,可久赞今日大婚,府里还要收拾残局,我当仁不让,理应承担起这个责任。就请郑坦绰与我同去吧。”
郑颢连忙向他行礼致谢:“今日婚宴已经毁了,久赞巴不得赶紧回去安抚娘子,多谢大军将体恤。”
“互相扶持、互相扶持。告辞!”段宗榜迈着志得意满的步子,大步离开了郑府。
“堂叔,一切就拜托您了。”
郑寻笑到:“你我一体,不必客气。你不参与对你更好,王嵯巅的家族势力不会善罢甘休,段宗榜替你挡一挡,你趁机将以前投靠王嵯巅势力的官员,逐步拉拢过来。”
郑颢站在堂前目送郑寻离开,崔瑾昀站到他身边笑道:
“看不出啊,你捡来的这位族叔,是个有头脑的人。今晚的审讯,段宗榜十有八九要炮制些证据出来,好把王嵯巅族一踩到底。明早我要进宫,去提醒祐胡亥,不能再培养出另一个王嵯巅。”
“想不到小小的南诏,也有这么多心计。”张彦希才来几天,就已经过得跌宕起伏了。
李长风走过来,奇怪的看着他们:“都站着干嘛,进去喝酒啊!新郎倌这么清醒,岂不是说我们这些宾客无能?”
“刚才娘子让木香来告诉我,让我制造混乱,可我已经来不及对郎君说。没想到,郎君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在下佩服!”杨怀信笑着抱拳给郑颢行了个礼。
“他夫妻俩称不离砣,哪有猜不透的心思?”
李长风推着郑颢肩膀往屋里走,那里已经重新摆了两桌酒菜,牛腱肉被切成了薄片,可以放在锅里烫着吃。
阳苴咩城的五月并不热,晚上甚至还有些微凉。
汤水里撒一把青花椒,吃锅子正合适!
内堂也不寂寞,萱儿她们也弄了个锅子,叫厨下给她们羊肉、牛肉各薄薄切了几碟,鸡块入烫做底,又各种蘑菇、配菜,满满摆了一桌。
几位小娘子,开开心心的吃了一回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