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瑾昀、李长风他们进了后院,都现后面的布局,跟长安城里公主府的一模一样。
“见过嫂嫂。”郑奕先唱了个喏,还夸张的行了个大礼。
萱儿脸上一红,笑道:“叫早了,我可没有改口红包。”
“嫂嫂,您这也太小气了吧?我可是跨越万水千山,给您送的嫁妆、聘礼的人呢。一路上我们可没少担惊受怕……”
郑奕一副委屈的样子,他又神秘兮兮低声道:
“我阿兄让我处理的那些财物,我都换成了金银,分开藏在那些聘礼箱子的下层。”
萱儿转身道:“这事你跟你兄长说去,告诉我做甚?”
“以后肯定是您当家啊?我兄长那人我还不知道?人前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您前就跟个小绵羊一样。”
李长风笑道:“你就直接说他惧内不就得了,还小绵羊,他有那么可爱吗?”
雪晴、木香跟着他们走了一路,也已经熟得很,木香捂着嘴笑道:
“是谁一到播州,就急着要写信回京汇报近况?郎君当初写信也没您写得勤。”
“哎!你这个小丫头,不就让你帮我找个笔墨吗?你还来出卖我……”
李长风还在嚷嚷,崔瑾昀听出了不对,连忙问道:“李二,你成亲了?刚才老郑在,你怎么不说?”
“那我……还不趁着你俩不在京城的时候,大放光芒?平时跟你俩在一起,都没人注意到我,我还没找你俩赔偿青春损失呢!”李长风理直气壮的说。
郑奕拊掌笑道:“我看你们几个都差不多,都惧内。”
“别包括我,我在家里可顶天立地的。”张彦希急于跟他们划清关系。
现在惧内不似天朝强盛时期流行,不算什么光荣的事。
崔瑾昀正想据理力争什么,瞟了一眼李雪晴,又把话吞了下去。
杨怀信当然没法参加这样的讨论,他微笑着看了一眼李萱儿,见她眉开眼笑,那是她好久都没出现过的轻松。
正堂里的气氛可没那么欢脱,郑颢正在宴请郑寻和沙耶乌力。
“我来之前听说,天朝的御史到了,天朝不但向新王示好,还说希望你在南诏好好做官,哎呀,这天朝太子真是有肚量啊,之前我还担心,两国会因为你的事交恶……”
郑寻是真心高兴,这位堂侄的到来,让已经颓废了几代的郑氏,又重新振作起来。
现在天朝又摆明了态度,南诏也拜托了接收天朝叛将的口实,那堂侄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南诏。
沙耶乌力这次连个清平官的位置都没捞到,他见了一次沙玛沙吉,她好像也没办法讨得王上的欢心。
所以他忍不住问郑颢:
“听说,自从王上回宫以后,就变得有些喜怒无常?今早还打死了两个马军?”
郑颢点点头:“我今早进宫谢恩,亲眼看到那两个马军被抬出去。”
“这可不好办呐,王上太冲动了……也不知这两位马军是哪家的孩子?马军的出身大多是贵族,王上下手失了轻重,只怕要得罪那些贵族啊。”
郑寻现在才知道这件事,连连皱眉:
“王上年龄小,身边需要敢劝他的人,这可如何是好?”
沙耶乌力不失时机的说:“若是王上能信守承诺,让小女做信麽(王后),说不定还能劝上一劝……”
郑寻叔侄俩对视了一眼,郑寻说到:“既是王上有过承诺,我们一定会找机会提醒王上。”
“只是要辛苦诏佐了,天朝有句话叫做伴君如伴虎,诏佐也要好好保护自己才是。”郑颢关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