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按王室仪服制作的,几朝南诏王服制皆是如此......”
“还敢狡辩,以前是,那就给我改!”祐世隆耳中犹有王嵯巅的那句“南诏奴性难除”,他给自己的侮辱,如火山喷般喷涌而出。
他抄起架子上挂着的一条鞭子,朝正在件那件袍服的衣工抽去:“不给你们一点教训,怕你们不记得,南诏是南诏,天朝是天朝!”
“饶命啊王上,下次再不敢啦......”
那衣工吓得抱着头在地上打滚,没想到世隆却因此得到一种复仇的快感,他狂笑着将鞭子抽得更使劲,在场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沙玛沙吉更是泪眼朦胧,大气不敢出。
她不是为地上动弹不得的衣工难过,而是害怕,自己以后要一辈子跟个暴徒生活在一起。
王宫里的窒息,很快随着段大军将的归朝,而暂时烟消云散。
庆功酒连续摆了三天,段宗榜也如愿以偿的坐上了清平官。
虽然比不上有块领地的弄栋节度王嵯巅,可原则上来说,王嵯巅的军队,也是可以被大军将调动的。
最不高兴的人并不是王嵯巅,而是沙玛沙吉的阿达,沙耶乌力。
他觉得自己功劳最大,可论功行赏却没有自己。好在还有个内算官一直空置,他还抱有一点希望,那就是自己的女儿封后,那个位置迟早还是自己的。
沙耶乌力将拓东城,交给自己的长女沙玛沙依,和她如胶似漆的夫婿杨乐波罗,自己踏上了去都城的路。
因为,祐世隆的继位大典举行在即。
乌撒部的新祭司也到了,这让郑颢又惊又喜。
阔别近三月,他都快要认不出,那个穿着赭红色宽袍、带着高高纱帽的祭司,就是那个总跟在他身后形影不离的袍泽兄弟,崔瑾昀。
“三郎!”
“瑾昀!”
两人的右手紧紧握在一起。
“委屈你了......”郑颢知道,他愿意去乌撒部,那也是为了自己,他关切问道:“你身上的蛊毒怎样了?”
崔瑾昀淡淡一笑:“用了点不齿的法子,把它引到乌撒部的新神主身上去了。他们都是支嘎阿鲁的血脉,我也无能为力。”
虽然他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生在这样的家族,得到比常人更多的富贵,就该比常人承担更多的责任。”崔瑾昀不以为意:“就像祐世隆,你打算放过他吗?”
“只要你不受那玩意控制,我们就能进退自如。”
“不错,因为那血蚁,他们不得不派我出来做祭司。还有,我们已经基本控制了会川都督,他身边的两个女人都是我们的人。
张直方他们已经开始联络当地的天朝人,只要李长风开始攻打南诏,会川的天朝人将打开第一个豁口。”
崔瑾昀带来的都是天大的好消息。